蔡源风道:咱要是死了,定是笨死的,瞧我都气糊涂了,这下咱放了一百个心了,心里还是生那廖鹏的闷气,倒不是他打探张云龙的事情,只是这蔡源风把他廖鹏当了知心的人,甚事情恨不得把心翻开叫他看。
这廖鹏还瞒了他这多的事,是知县老爷也不明说,害他费了这片兄弟之情,心里闷闷不乐,决心要去衙门找廖鹏问清楚,与蔡姐儿道:他说他的妻儿都再七八年死了哩,这不会也是诓骗咱的罢。
听他说到此处,眼神落寞孤寂,怕不是罢,蔡姐儿道:不曾想着大人也是可怜的人,难不成他说的苦衷与他妻儿之死有关?定是了,如此的就更不应该埋怨他了。
又说:廖大人为人正派,怎的拿妻儿之死诓骗于人,定有此事的,哥儿你切莫生气了,他定是有天大的苦衷,不比那张大哥的苦楚小,蔡源风道:想是的了,我见这廖大人甚是投缘的紧,你这一说倒是同情他的紧,改日定要去衙门见见他。
张云龙回去翠云上后,招了来了全山头的管事人,大缸大酒的伺候,鸡鸭鱼养养不缺,说道:众位辛苦了,如今这廖大人治理华阳有方,你我兄弟来时是为这各个狗官逼迫如此的。
如今眼看日子有望,众位弟兄有无散场之想?猛海道:大哥如今真是好的时候,这弟兄们忽的散了,这多的人,让他们以何生存?张云龙道:这只是咱问问罢。
前几日我与众位弟兄在长松坡的戏台子上面见着廖大人了,故此事先走了,两年前我化名去与他送了刘知县那通匪的信,咱认识他,他不认识咱,如是叫这廖大人知道,他官我匪必定是不容的。
他抓了我手下的弟兄这已是与我翠云山开战,如是我们大伙自行解散,还有甚冲突?听人说他训了几百官兵,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好兵,廖大人这个为民的好官,你我何必与他冲突?
崔英道:大哥,我翠云山与他井水不犯河水,这两年来无甚冲突,为何忽的抓起我弟兄来?他廖知县不知我翠云山的弟兄为这华阳做了些甚好事?他抓了大哥那百姓可是愿意的?
张云龙道:他两年来不为所动,正是在等待时机,这两年来可是没甚放松,按兵不动静候风吹,他是个好官,可也是个官,即是做官的就没有不指望升去的,况且他廖大人哪里就此甘愿做个知县?
我们在这山里杀人之事也是做了不老少,有再多的委屈也该放下了,崔英道:大哥你可问问与你这多年的弟兄们愿意就此罢手不?再这山上好吃好喝,不缺吃穿,你说他手下有精兵,敢情咱这兄弟都是吃素的?
为何不斗上一斗就先行认输罢?他是个甚官与你我有何干?他管他的百姓,我做我的山匪,张云龙道:那廖鹏不与刘知县一个尿性,如是动了真枪真刀,定是要两败俱伤,死伤人命。
你崔英只知道打杀,可把咱兄弟的性命放在眼里?如是单打独斗我张云龙倒是要和他廖鹏碰一碰,可这手下的人命怎的交待?往日刘知县手下的臭虫是脓包,耙蛋你们可曾伤过一丝毫毛?
自此洋洋得意,以为那官兵与你们没法子了?朝廷派送的剿咱的官兵一个个也是酒囊的,你们得意更甚,这两年来可曾认真操练过?那廖鹏智勇双全,又蓄着一口剿灭咱们得气,强将手下无弱兵如是真的打斗起来,没好的来。
今日我在此一说,如是有兄弟愿意与我出生入死,与他廖鹏斗上几个回合也好,让他知道咱张云龙不是怕了他的人,如是被他捉住随他处置,咱不知何时,就知这一战在所难免。
兄弟们如是不去应战,即时可走,此后再不是匪类这个名号,留下的都是与我共生死之人,这心怕的人留在此处也是削弱士气,不如走了的好。
今日我的话,你们众位首领把意思与你们手下的人传下去罢,其他的我也无话,继续喝着,吃着。
酒后散场,崔英与张云龙下跪道:今日冒犯大哥,还请大哥原谅,做小弟的不曾想过人命死伤之事,是小弟疏忽了,张云龙道:崔英,你在这山上吃喝贯了,不了解这廖大人。
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绝不是刘知县之辈,你说着山上好,咱也知道,这人一旦开始享乐就不想回这穷苦的时候,你只是不该把这话与众首领说之,谁个生来不是享乐的?
如是他们都贪图这山上的吃喝,你们又是抱团的,接成群的,自然不怕甚人来欺,一时间让你们回到以前是气不得过,可是这次有生死,你可知道厉害?
崔英道:大哥教训的好,崔英愿意生死追随大哥,看那廖大人要把这翠云山如何?张云龙道:刚才我说的长松坡比试你与马友都在,你可知那日使剑的男子,就是华阳的知县廖鹏,你看着他那模样是那刘知县之辈否?
崔英想也不想道:不曾想他一个做官弄墨的身手如此好,咱以前是个秀才,这多些年练了练这也不如他,张云龙道:你知道就好,这廖大人,除了处理陈年积事,每日还要操练那带到华阳的兵。
你说就这人,你能说些轻视他的话来?记住,轻敌,必败!
那崔英如张云龙所料,享受了这山上的吃喝贯了,如是他们被这廖鹏剿了,后面还有甚好日子过,心里想了一条毒计,一不做二不休,这王巡航这大的官儿也杀过了,何必在乎他一个廖鹏?
他只想自己的享乐,把这华阳万万的百姓与不顾,如是杀了廖鹏还会有这勇而谋的官来不?于是就瞒了张云龙与众人,悄悄的去找了马友商量此事。
马友道:那日那使剑的男子便是廖大人?崔英道:不错,是大哥亲口与我说的,这不杀他,我们就没那好日子过,你我一道去如何?马友道:衙门可不是随意能近之地,你没听大哥说他有几百个精兵哩,再说他身手了得,我两人怕是不敢冒进。
你何不听张大哥的,与他光明正大的斗上几斗?崔英道:谁叫你去衙门杀?那几百个精兵敢情天天跟在他屁股身后不成?他身手再好,能敌的过咱两人?这杀死敌人还在乎光明否?不论甚手段,治死就得,去他娘的光明,你我是匪类,要甚光明正大来?
那官儿才该光明正大,你看看他们谁个不是偷鸡摸狗,蝇营狗苟之辈?马友道:话虽如此,那廖大人可是个难得的好官,张大哥说了,咱们杀贪官,杀恶贾,诛刁民,就是不杀那百姓,好官来,如是犯了这条,要断手断脚的哩。
崔英气说:规矩是人定的,你怎的这般转不过来?凡事有例外,这廖鹏不除,哪有你我的好日子,张大哥知道是谁杀了来?你不想过这山上的好日子了?要改头换面还做你以前的马夫不成?
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妨碍,那日你没听见蔡源风叫他去他家里吗?我们何必让蔡源风把那廖大人约来他家里,再蔡家动手,何必去衙门?那蔡源风还不知廖鹏身份定是,如何做不得?
马友道:那咱们要与蔡源风说知吗?崔英道:糊涂,说了还能再他家动手,那蔡源风与廖鹏甚是合得来,到时候他帮了廖鹏对付我两怎办?万万不可与蔡源风泄露半句字儿。
要知道这两人能否杀的了廖鹏,还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