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不会回茯苓堂的。可你要是也死了。蕖儿就真得没有家了。”杜若水的话重重砸在苏锦心上。
......
苏锦失魂落魄的走到茯苓堂,这些天发生的事,就像做梦一样。
她抬头看向茯苓堂的牌匾。是做梦吧,可这梦,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苏姑娘,快进来。”金大夫看见苏锦站在门外,把她扶进来。
朱大夫走出来。
“苏姑娘,夏夫人走之前留给你一封信,还有这个锦囊。”
苏锦接过,那个锦囊很旧了,似曾相识。
“妹妹,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对不起,把活着的痛苦留给你了。那个锦囊,祖母说是你小时候戴在身上的,里面是祁门镖局的东西。你父母,大概是走镖的时候,着了有心人的道。你带着蕖儿去那里看看吧。拜托了。杜若水,绝笔。”
苏锦闭上眼睛,她的眼泪哭干了,余下的伤口,只能让岁月侵蚀,慢慢愈合。
祁门镖局。苏锦的记忆里,确实有祁门这个地方。
“这几本书,夏夫人说小姐无意中看到过,让你先收着,以后可能用得上。”朱大夫知道这些书,记载的是巽土密术。
床上的人动了动。
“蕖儿。”苏锦轻声唤到。
夏芙蕖睁开惺忪的睡眼,大脑一片空白,迷茫的看着苏锦。
“...你是谁?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你姑姑。”苏锦忍着心中的酸涩,“前几日,你从马上跌下来,摔伤了头,才不记得了。”
“奥。”夏芙蕖拧着眉头。
苏锦很少见夏芙蕖皱眉,伸出手,想帮她抚平。
“姑姑,我有爹娘吗?我们还有其他亲人吗。”眼神逐渐清明,夏芙蕖问道。
苏锦的手指像触了电一样收回去。
“没有了。”苏锦摇摇头,“你自幼...父母双亡。”
“这样啊。”尽管什么都不记得了,夏芙蕖的语气还是充满失落。
......
之前西长老留下的预言,果然都应验了。
“瑶芳刻玄真,命格两相移。”
玄真指平王,瑶芳指蕖儿。一个是皇室子孙,一个是将门嫡女,天生的富贵命。两个人遇到之后,命格大移,一个白壁成冤,一个家破人亡。
“青烟白玉观,远遁燕巢倾。”
白云山青越观,是平王避祸的地方。
“浮云蔽百日,明月照渠中。”
最后这个,西长老曾说,“若要破解,唯有取而代之。”
夏青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夏威承不做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杜若水一边想,一边走到将军墓园。
“对不起将军,现在才来看你。”杜若水跪在墓前,磕了一个头,柔柔的笑开,“我肚子里,有孩子了。”
“蕖儿留给苏锦,我带他去找你好不好。”
冷风吹过,其声呜咽不绝。
“夏夫人。”一个黑衣人站在她身后。
杜若水拔出袖中的匕首。
“不用你动手。”杜若水深深望了眼夏青云的墓碑,把匕首抵着脖子上,“将军,我来找你了。”
电光石火之间。
草丛中冲出来一个人,点了杜若水的穴位,她立刻晕了过去。
那人接住杜若水,又从袖中甩出暗器。
黑衣人没有防备,来不及躲闪,中招倒地。
......
杜若水缓缓睁开眼睛,她正身处一家客栈。
她记得自己应该在将军墓前,还遇到了一个黑衣人,又是怎么来的客栈呢?
杜若水坐起身子,看到窗前站着一人。
“是你救了我?”她问。
那人把面具拿下来。
“是你?”杜若水骇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