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挨着他坐下,坐垫上是暖乎乎的。
“下面箱子里装着炭。”枫看她掀坐垫查看,笑着说。
“枫二哥真厉害。我很喜欢。梅花开时,我要在这里睡午觉,我要把自己熏成梅花仙子。”立夏拿起石桌上画着梅花的略发白的细颈长瓶,打开木头塞子,往水晶杯里注了半杯。放到枫的面前,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梅酒清洌后回甘。
一口下肚,一路奔波的疲乏仿佛都消散了。
这个座位有些像沙发,两边有扶手,后面有高靠背。
她细白的手指捏着晶透的白色杯子,太阳从淡粉色的细纱里照射进来,在杯身上反射出了七彩的光芒。
她踢掉脚上的皮靴,缩在了沙发里。
枫把剥好的枫夏果放在玉制的小盘子里,递到她手里。
她不接。
“枫二哥,你喂我。”她嘟起嘴。
刚喝了酒,还残留了些在唇上,水润光泽,芳香四溢。
他捏起一块枫夏果递到她的唇边。
“嗯。”立夏再度摇头,一声嗯,行了十里路,拐了七十二道弯:“我想让你用嘴喂我。”
枫的脸扑的一下就红了。接着是脖子和耳朵尖。
立夏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枫小鹿一样的眼睛,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是那么圆了,但此刻仿佛回来到了小时候,已经瞪得很圆了。
他小幅地左右看了看,从小玉盘里拿了一颗叨在唇上,空爬到她身上,向着她的口中喂去。
立夏拉住他的衣襟,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去接那一颗小小的果实。
舌尖一扫,就进了嘴里,轻轻嚼了,朱唇轻启:“枫二哥,真好吃。”
枫用鼻尖磨蹭了一下她的。
“什么味道?”枫哑着嗓子问。
“我让你尝尝。”
不知道是谁先用的力,总之,两片唇,辗转厮磨,贴在一处,便不肯分开了。
这一壶酒,这一小碟枫夏果,那切好的秋储的果子便再也没有直接用手吃进嘴里。
立夏盖着锦被,散着头发,安静地睡着。
勇走进来,把她伸出被子的藕臂塞了回去。
亭外挂了棉帘,又重新加了炭火,里面的温度舒适怡人。
桌上一支红色的矮胖陶罐里插了一支干了的芦苇花,还有两朵小小红花。
瓶大花小,但反而很有些趣味。
“勇哥,来了?”枫端着一盘烤肉从外面走了进来。
“饮酒了?”勇在立夏身前坐了下来。
“嗯,饮了些。“枫抿了抿唇。
“她去山洞里看了吗?”
“还没有。”立夏饮了酒,便耍起了小性子,一下午他们压根就没离开这个小榻。
枫又出去拿别的吃食。
勇回头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的唇,又把舌尖伸进去,撬开她的贝齿。
亲了两回,把人亲醒了。
他把手伸进去,摸着她那玉脂一样的身体,爱不释手。
“勇哥,处理完事情了?”立夏捏了捏头。
“头疼?”勇赶紧问。
立夏摇头:“有点晕。”
她坐起来,棉被下滑,只穿了一件吊带裙,半露的酥胸上点点草霉。
勇帮她披上了厚厚披风。
再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脚上。
“哇,烤肉,好香啊。”立夏胃被唤醒了。
枫又端着吃的掀帘走了进来。
“哪儿来的这么新鲜的青菜?”立夏看着这绿油油的青菜,咋看都是刚从地里摘下来的。
“先吃饭,明日带你去看。”
“嗯。”听人劝,吃饱饭。
“尝尝。”枫夹了一块烤肉喂到她嘴里。
立夏嚼了嚼:“哎,好香啊。有一股果子香。”
“用果树的枝烤的。”枫说。
啧啧,这执行力。这谁能不喜欢。
“枫二哥,你最好了。”立夏又吃了一口炒青菜,“这个青菜好好吃啊。”
勇暗自发笑,英主经常说阿泽,你就和你那个阿娘一样,油嘴滑舌。
现在有了红糖,所有的红烧类的东西,终于名副其实了,如果再有白糖就好了,炒青菜放点白糖最是提鲜了。
晚上勇抱着立夏一起去池中洗澡。
“立夏,你可觉得辛苦?”勇拥着她问。
因着立夏,所以夏国里,一女娶多夫的情况并不鲜有,但是出问题的也更多,以前男人们经常要出去打猎,即使是采集也要走上几天。
男人们并不会都同时呆在帐篷里,所以矛盾并不多。
但现在耕田的,太阳落山就回来了,在各个工厂做工的也晚上会回去。
男人们太多,分配不公。打架生气者众。
甚至还有孕中做那事,流了孩子的。
他不由得担忧立夏的身体,是否吃得消他们。
她会不会厌恶起他们来,最终只挑选一个人陪她。
他深知,如果她选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不会是他,一定是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