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矶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太乙道友,在下有件事,不知如何开口。”
白小乙心想,大概又是有麻烦事了,随意说道:“你且说看看吧!”
李文矶压着声音,凑近说道:“太子殿下想要见你!”
白小乙眉头微皱,“太子?我不认识,他在哪?”
李文矶往岸上远处几驾马车队瞥了一眼示意,道:“一直在岸上瞧着呢!”
白小乙打心眼里不想与这些权贵纠缠过深,特别是太子这样的人,更是权力争斗麻烦的漩涡中心,是能有多远避多远才好。
“就说我神魂受损,急需回去闭关疗养,不便相见,万望体谅!”白小乙悄声说道。
李文矶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低声道:“那道友便好好回去将养,一切后事有我料理!”
白小乙点点头致谢:“那便多谢李道友照拂了!在下先行告辞了!”
说罢一抖宝伞,便有一道白光飞出,飞身一纵,身剑合一往空便走,转眼消失在天际。
凡人只知道修仙者的洒脱,掌握非凡力量的恣意,却不理解苦修的枯寂与孤独。偶时,白小乙也愿意与些平民百姓接近,非是他好管闲事,不过是在平淡孤独的生活中找些调剂,平伏心境降伏心猿,于他修行也有益。
而这也仅限一些没有超出他能力把控,没有危险,只作游戏一场的小事。
但凡遇到不受他把控的,潜伏巨大变数危险的事情,他便本着趋吉避凶的态度,能躲便躲。
可有时候,有些事也不是想躲便能躲过去的,人之动念间,因果相连,连连不绝。
“什么!他敢违抗孤的旨意?”
某辆豪华的大型马车内,一个锦服便装中年男人猛一掌击打在小桌案上,桌上几样盘碟瓜果震得一跳,几个龙眼桂圆滚落地上。
一个年老太监诚惶诚恐跪在车帘外,冒着冷汗低头说道:“李阁主是这般回禀的,说是神魂受损,急需回去疗养。”
中年男人霸气冷哼,“我看是他的假意托词吧!我便说这靖安司混乱不堪,早该整顿了,那八楼幕宾法师就是一群不受控制的怪物,何必浪费大量物资豢养?”
老太监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句。
……
围观的人群中,许多人聚在一起谈论,分析着事情的结果。
有人道:“我以读唇术看到太乙真君说把六欲活佛打死得去投胎了!”
旁人大惊:“什么?这么快?难怪不见了那和尚的身影!”
“也不算快了,正所谓高手过招只在顷刻间分生死,哪有那么多花里胡俏的东西慢慢耍!”
“快与我们细细说,真君还说了什么?”
“真君还说了,他家里还有六个美妾等着他回去伺候,就不久留了,这就走了。”
那人惊呼:“这么多?他伺候的过来吗?”
又有知情人小声说道:“嗐,这算什么,我告诉你们一个秘辛,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传言真君有一种神酒名为男儿翘,一杯下肚便有坚硕屹立不倒之奇效,别说是六妾,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
“我也听说了,靖安司内一个小巡检差有缘获赠两壶,结果回去之后干了两杯,就顶着帐篷火急火燎冲去青楼,愣是把那家青楼整得歇业了两天。”
“快快与我们详说细情!”
……
在人群的一角,有两个身披雨蓬头戴斗笠的人也在对话。
一男子道:“师姐,看来师傅是得胜了!”
旁边一女子挺着一个鼓大的肚子,点点头,不觉得意外,道:“师傅神通广大,自不可能败!师弟,你监视的那闵家人马车可走了?”
男子道:“刚离去!”
“好!机会难得,我们这便追上去于半路杀他个人头滚滚!”女子狠狠道。
男子满怀担忧道:“师姐,你身怀六甲多有不便,这次便由我出手吧,你帮我掠阵!”
女子摸了摸滚圆的肚皮,也是有些无奈,点头同意。
两人悄然转身就走。
此二人自是寻仇的张英英与学艺的郑一剑,白小乙虽没有将二人收为徒弟,倒底有传道授法之实。张英英历经苦难,逐渐也懂得了一些人情世道,遂暗自尊奉其为师。
郑一剑机缘巧合寻到她,说明来意,拿出信物金鸭,张英英一见自然明白不假,便代师授法,郑一剑终于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