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灯,人家可不来。”
“嘿嘿,俺不是怕看不清吗?”
“笨啊你!”
“这样呢?!”
“嗯?。啊。"
"钻。被窝。。外边。。冷。”
此处必须省略三百秒。
不久,易峰就听到了屋内的靡靡之声,令人心猿意马。
片刻,他冷静下来。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得好好利用一下。
北方的11月份,已经很冷了,又下了一层薄雪。
家家屋里头都生了煤炉子,靠一根铁皮管子把烟排到屋外。
易峰嘴角咧开,有主意了。
墙根下有堆煤球,上面用破蛇皮袋子盖着。
他看看那破袋子,又放弃了。
这个太明显了,现在就弄出人命,自己白重生了。
他瞅见了角落里的破水缸。
农村里每天定时放自来水,都用缸存水,屋里屋外自然少不了水缸。
院里的水缸满满的,已经结了冰,厚厚一层,硬邦邦的。
要把冰块塞到烟囱里,肯定得敲碎,动静太大,会惊动屋里的人。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空间。
说干就干,易峰一摸冰块,一个念头下,缸里的冰块瞬间消失。
猛然间,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这要是摸人的脑袋,是不是也能做到无声无息。
赶紧压下这个念头,他扔进去一块砖,用意念砸碎冰块。
屋里的男人鼾声渐起,如打雷。
女人则哼哼唧唧,靡靡声不断,可能没吃饱。
易峰悄悄把碎冰块塞进了烟筒,排出的烟很快小了。
他慢慢退着走,开始清理留下的痕迹。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一首古老的手机合旋铃声,突然响起。
铃声不大,却很突兀,吓了易峰一跳,赶紧停了动作。
东屋有人在说话,离得远,易峰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屋内,安子媳妇推了推睡得正香的洪德伦。
“醒醒!醒醒!电话响了。”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有病啊!”
“喂?喂!什么迷路了?二驴子你个废物。让你放把火,这么费劲!。。村北枣树林,两间土坯房!手脚干净点!”
“他娘的二驴子,废物点心一个,弄俩人都这么费劲!”
“咦?这手机这么小?怪好看的。德伦。你让我撺掇易根两口子卖血的事,我可都办好了。这么久,你一直没谢我呢。就把这个手机给我呗!”
“那可不行!这可是从香港弄来的。老贵了。”
“哼!小气劲儿!那你走吧,别碰我!”
“行行!别生气啦!赶明儿去县里,给你买个更好看的。乖啊!”
“这还差不多,早点睡吧!”
过了一会儿,屋里再起鼾声。
易峰才慢慢起身,小心翼翼的退出院子。
临走的时候,他又把门栓移回去,让大门四敞亮开。
院子隐蔽处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回到久违的家中,空荡荡的,冰冷无比。
东屋自己住,只有一张老旧书桌,一个木架布衣柜。
炕头和墙上,贴着许多海报。
有小虎队、四大天王、古惑仔。。
西屋爸妈住,小妹住堂屋后面的隔断间。
两个屋都是空空如也,炕上连一床被褥也没有。
“爸妈和小妹人去哪了?”
炕边有张纸片,易峰捡起来一看。
是一张镇卫生所的手写化验单。
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