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鹏收队后并没有直接回警局，而是去医院看了陈蓉，之后去了一个地方。

一位妇人开了门。

他冷冷问了句：“王翠璇呢？”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她的下落？”

“你是她母亲，不是吗？”

妇人笑了：“队长说这话，实在有失偏颇。”

“她不见了，走之前耍了个小花招，把陆吾的女友陈蓉弄昏迷了。”

她嘴角依旧带着弧度：“我比较关心她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这会影响到我。”

妇人的声音突然提高，说：“在他做出种种废了王翠璇之后，你还要怪罪王翠璇吗？”

“是的，她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就应该离这潭水远点。”吴清鹏的语气依旧那般冰冷，如同一潭死水。

真是让人感到无趣，她整理了下自己的睡衣，露出了一部分：“或许是你过于随意玩弄她的感情，以至于她由爱生恨。”

“不，她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吴清鹏继续盯着她，眼中没有一丝邪念。

她暗叹一声。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下属陆吾的女友？”

“因为有了女友，他就会留在远宁市，留在警局，留在我身边。”说完顿了一下，“如果陈蓉死了，陆吾可能会辞职。我在他身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不想功亏一篑。所以告诉我，你女儿究竟干了什么。”

吴清鹏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说：“相信我，一个没有顾虑的太卜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不好的，我认为你需要为自己的女儿承担责任，你也不想落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吧。”

说完队长离开了。

……

陆吾的搭档赵拾，最近陷入了对这个世界真实性的怀疑之中。

时间大概是在半年前，也就是从陆吾刚进刑侦支队开始，案子开始变多，各种离奇的地方远超过去十年来自己所办案件总和。

后来自己家莫名遭到入侵，各种东西被翻找一通，天花板上甚至出现了脚印。他觉得是某种鬼神之类的，但陆吾却说是房子装修的时候工人踩上去的。因为喷洒油漆，脚上沾了一部分，空气一潮湿，印记就显现出来了。

吴清鹏给他批了几天假，让他好好休息，别疑神疑鬼。这晚他拿着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前似乎又闪过黑影，心跳突然加速，一起身，发现又是个幻觉。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抱着枪，似乎这样能带来安全感。

……

次日早晨。

“糟糕，稀饭潽了。”

陆正明正在切鸭蛋，一时无暇顾及滚开的锅。

“没事，我来。”

陆吾正好下楼看见，顺手关了。

“谢谢。”

他看着儿子：“我只是想为你做些吃的，抱歉。”

“道什么歉？”陆吾并不在意。

拿出手机，好像有人打电话来了。

“为我的很多事道歉。”

陆吾接了电话，来案子了，他没吃早饭就走了。出门时问了一句：“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