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命不该绝。
日本兵捣鼓了半天,水车车门锈蚀,就是打不开。
他们让罗五爷打开。
罗五爷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三两下将给水车车门打开。
他双手搓了搓,一只手飞快的伸入水车。
真的拿出来一块湿漉漉的手表!
日本兵见了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让他过去了。
到了外面,罗五爷发现手皮已经被腐蚀烂了!
浑身衣衫,像是被一场大雨淋湿一样!
原来,罗五爷的手技已经出神入化了,双手一搓,即可伸缩骨节。
当时他动作很快!
放进水车后,单手解藏在袖子里的手表,同时捞出里面的黄金。
就在这件事后的不久。
老金坑的工人们,奇怪的发现。
日本兵脸上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趾高气扬。
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六神无主,甚至眼里带着恐惧。
罗五爷借着出去的机会才知道。
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日本已经投降了,马上就有自军队来接管这里。
罗五爷激动的一夜没睡!
M国飞行员在广岛、长崎,投下“小男孩”原子弹,严重挫败了日本军国主义的信心。
日本举国震惊。
九天后。
1945年8月14日,日本裕仁天皇在皇居之中,下达《终战诏书》。
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并“玉音放送”全国。
日本民众听后,纷纷掩面哭泣,不相信日本已经战败。
老金坑的日军也接到了投降的命令,甚至很多装备都没带上,就开始撤离。
罗五爷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
他这次运回的不是一车水。
而是满满一车汽油。
他半夜将汽油发给大家,制成简易的汽油弹。
半夜,日本兵的营地和碉楼里,突然火光冲天!
留守的日本兵,正在睡梦中,被突如其来的大火吓得亡魂皆冒。
老金坑里哀嚎遍野,仿如地狱。
罗五爷看着熊熊烈火,胸中怀着滔天的恨意。
他满眼通红的冲进守军少佐的屋子,要手刃这个魔鬼。
却发现屋里一股腥味。
平时凶恶无比的少佐,头颅垂在胸前。
他一动不动的枯坐在榻榻米上,地上全是血。
这位少佐,因为无法忍受日本之败,切腹自杀而死。
罗五爷发现,诸粱双指奇长的右手在房间的架子上。
断手,被泡在一瓶福尔马林液体里。
成为了这个少佐的私人收藏。
不由得悲从中来。
兄弟,我给你报仇了!
那一晚,大火烧得很旺,很旺……
第二天老金坑里尸体的臭味,隔着好几里都能闻到。
这门神乎其神的手技,并没有传到我身上。
因为到了我爸这一代,我们家可以说支离破碎。
我爸三十三岁那年。
突然疯了。
他得了一种可怕到闻所未闻的怪病。
听、视、嗅、味、感……五感尽失。
这怪病嘛,也不是一下子全部发作。
而是一开始只剥夺一两种感觉,后面越来越重!
很不幸,这怪病是遗传的。
遗传在了我身上。
最先失灵的是听觉和视觉。
为了适应它,我被迫自己学习了唇语,习惯了闭眼走路。
也习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尝遍了寄人篱下的滋味。
我爸疯了后,我妈去找我爸,两人都像是人间蒸发。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我第一次发病,是在初二。
那年,我寄居在三姑父家。
三姑父在镇子的街上有个门面,专门倒腾古董。
有天在教室里,我的同桌王志问我。
“听说你亲戚是古董贩子?你能不能帮我卖点东西?”
我问道:“你想卖什么?”
“你看。”
他在课桌上摆出了一堆明晃晃的银元。
王志嘿嘿一笑:“我爸说这叫银元,兄弟我最近在QQ炫舞里找了一个老婆,最近她生日,我想给她充钱买套装,给她开年费会员。”
我心头一跳:“银元啊!这个我知道,一百块一枚,但是必须是真的,假的可不行。”
“一百块?那二十块就是两千咯?”王志惊喜无比。
当时就把银元交给我。
回到家,三姑父一个个的检查,都没问题。
第二天,三姑父转手把这些大洋卖了八千,赚了六千!
那次,三姑父奖励了我一百,王志也给了我一百。
我两头通吃,爽!
两百块!
我在学校走路,眼睛都朝天上看!
别人买辣条买一根,我买一包,别人喝从家里带的水,我喝可乐!
可是,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
三姑父脸色阴沉的甩了我一巴掌。
“上次你收上来的银元,是你同学从家里偷来的?镇上的混混头王康生,说我让你教唆他儿子从家里偷大洋!”
“他爸要砸我的摊子!”
我心往下一沉。
但还是不服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他哪里来的银元!”
“而且,你才给王志两千,你赚了六千!我就拿两百,你凭什么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