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佣兵语出惊人。
“嘿,你可别扯,卖是卖,你确定你有那么多摩拉?”
“当然,这次报酬我拿出来一部分买酒完全足够,摩拉哪都有,要是错过这难得的烈酒,我说不定要后悔一辈子。”
佣兵没废话,将身上的几个摩拉袋子直接拍在了桌上,趁张文长没留意,抱着原浆就跑回了自己的摊位。
“哎!我就带了一瓶,我活动......算了,好像也没几个人喝的下去......”
张文长刚打算拦,看着桌上的摩拉又缩了回来。
毕竟那罐子的大小和一听装的啤酒也没什么区别。
等人群略微散去,张文长正在开心的数着摩拉,几个人影遮住了阳光,抬头看去,两女三男,看肤色和打扮,清一色的佣兵。
“额,几位,有事吗?”
“老板,你那酒......还有吗?”
为首的一个女佣兵开口道。
“哈?我不是刚卖给你们同伴一瓶,怎么......”
话没说完,张文长就注意到了对面摊位上一脸燃尽的某个佣兵,手里拿着个空瓶子。
“额......几位,这酒虽然不醉人,可也不能这么喝啊。”
张文长人都傻了,这一瓶保底够一百多杯的,这一会就没了?!
“老板,我们这帮人不喜欢弯弯绕,您就说,这酒您还有多少?”
那佣兵双手撑着桌子,脸上还带着不少红晕,死死地盯着张文长,一身酒气冲的辣眼睛。
“额,有是有,只不过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成品,得现做,你们能吃下多少的量?量大能便宜不少,毕竟不用一次只做一点。”
“好!不过......这次我们没带太多摩拉,能不能用货物抵债?”
“当然,按市价算吧,这原浆卖给你们,不过一次最少十万摩拉的量,给你们一桶,足够做出一千杯的量来,你们看看能要多少?”
几个佣兵一阵交头接耳,最后纷纷掏出钱袋和几张单子来,拍在了桌子上。
“我们这一共是一百五十万摩拉,还有两车冷浸蛇酒和一车香料,折价大概是三百万左右,您那有足够的货吗?”
张文长看向一旁须弥商队摊位上的各种特产和冷浸蛇酒,也来了不少兴趣。
“好,那么,拟订一份合同吧,一会你们去我店里,我给你们取酒。”
“这位老板果然爽快,那就这么定了。”
张文长跟着几人去了对面的摊位,当他看见酒瓶中的酒时,瞬间就有点后悔了。
硕大的陶罐中,泡着几条完整的羽蛇。
没错,就是蛇,龇牙咧嘴样貌狰狞的那种。
张文长知道,这玩意绝对是好东西,用蛇泡药酒太常见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股酒气冲的要命,明明提瓦特目前还不存在太高度的蒸馏酒才对啊?
似乎是看出张文长的疑惑,佣兵便开始解释道:
“这是须弥的特产,我们一般会找到这种特殊的羽蛇,用草药处理过毒腺后,将其浸泡在烈酒中,白天就使用冰元素保存,晚上就将其埋在夜晚的沙漠中,如此反复数月,蛇毒被药草,烈酒,以及低温中和,喝下去之后浑身发冷,还能治疗外伤的瘀血,是我们那边必不可少的酒品,只不过......喝完之后往往会不省人事,因此丢了小命的佣兵也不在少数。”
(老米没给设定,作者就大胆想象不不再求证了,直接自己搞设定了,各位见谅啊。)
“是啊,所以沙漠里有句谚语:城外的烈酒和性命,你只能选一个。”
“好家伙,不至于吧,给我来一点尝尝。”
不信邪不怕死的张文长将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佣兵是真怕他出事,硬是在杯子里给他兑了三分之二的白水。
就算兑了水,这种独特的酒气还是极端的浓烈。
张文长试探着喝了一口,想象中的辛辣并没有出现,入口是一股清爽的草药和花香气,夹杂着一丝冰寒,顺着食道咽喉直接滑下去,就像是某种特殊的薄荷糖一样。
“嗯?!好喝!”
张文长直接一股脑将杯中的酒干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一次喝这酒的他直接就醉倒了个屁的了。
晕晕乎乎的被搀扶着躺回躺椅上,睡了两个小时才迷迷糊糊的缓过劲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浸蛇酒的原因,醒来后张文长总感觉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
(实际上就是蛇毒刺激肌肉,外加草药的药效)
这会已经是下午了,张文长浑身酒气,一旁的迪奥娜再次被某人气破防了。
“怎么你也开始喝起来了!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刚才还要抢我手里的调酒杯!”
张文长努力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却发现根本想不起来,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又喝了什么东西来着。
“怎么?想不起来了是吧?我告诉你,你刚才用整整一瓶原浆兑着史莱姆凝胶灌下去了,然后还追着一个小姑娘的宠物史莱姆乱跑来着,给人家都吓哭了,凯奇先生和范德里克两个人都没拦住你。”
“啊?额,诶嘿?”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
清醒过来的张文长才发现自己嘴里一股可乐糖浆的味道。
一旁的须弥佣兵捂着嘴一个劲的憋笑,每次运货最大的乐子就是看着外乡人挑战冷浸蛇酒后醉的跟丘丘人一样。
“行了行了,几位就别笑我了,去拿东西吧。”
张文长连忙转移话题,佣兵们找了几个人,带着钱和货就奔着烟火人间过去了。
三十个中等大小的木桶被装上了马车,一大堆香料和几十坛蛇酒被搬进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