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马蕾给傅创博他们一家人泡好茶水便退了出去。
傅创博把萝拉拉到身边,“唐先生,她才四岁,出现这种失心疯有半年多了。”
唐风点点头,伸手去拉萝拉,准备检查。
刚刚接触到萝拉,小姑娘身子一抖,就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一个劲地往后退缩,想躲进傅创博的怀里。
眼睛里全是惊恐,对陌生的唐风很是抗拒。
“唐先生,她就是这样的,你看她都在发抖。”傅青瑶说。
“她能正常说话吗?”唐风又问。
傅青瑶、卢卡和傅创博、罗慧都纷纷摇头。
“没患病以前也不说话吗?”
傅青瑶和丈夫卢卡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
才说道:“唐先生,实不相瞒,萝拉是我们半年前在海边救的。”
“她以前能不能说话我们也不清楚。”
顿时,唐风就释然了。
是说第一眼就觉得萝拉的长相里没有半点法国人的基因。
卢卡及时补充。
“我们是在布里斯班的海岸救起她的,她当时被海浪冲到岸边,已经没有呼吸。”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救过来,醒来以后就是这样。”
“什么话也不说,害怕独处,我们在那边等了几天,也不见有人登报找孩子。”
“而我和我太太又没有儿女,见孩子乖巧又可怜,就把她带回了法国。”
唐风微微点头。
“萝拉命好,遇到了你们,你们都是善良的人,会有好报的。”
罗慧笑着插了一句。
“可不嘛,老头子在高铁上出现危险,不就是你及时赶到救了他的命吗。”
“我觉得这都是萝拉带给我的福缘。”傅创博说。
众人都笑了起来。
其实,报应与回报都是很玄妙的。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我先让她睡一会。”唐风说。
他再次伸手,一指点在萝拉的后背。
萝拉当即往后一仰,晕厥过去。
唐风伸手接住,抱在了怀里开始诊断。
傅创博一家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大气不敢喘。
等了一分钟,唐风才把萝拉递给了傅青瑶。
还不等唐风说出结果,傅创博就着急地问:“唐先生,能治疗吗?”
无论是罗慧,还是傅青瑶、卢卡,都流露出关切的神色。
唐风说:“萝拉的这种失心疯是长期惊吓过度导致,自我屏蔽了部分意识和记忆。”
“傅先生,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外部的病因都好治疗,心里的病患最难除。”
“治疗能唤醒她的一些意识和记忆,但具体能唤醒多少,这就不知道了。”
“并且,你们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顿时,傅创博一家人就为难起来。
他们当然能听懂唐风的话中意思。
假如唤醒了萝拉封闭的那部分记忆,萝拉会记起自己的亲人,如果吵着要回去又怎么办?
他们已经与萝拉生活了大半年,虽说萝拉一直处于失心疯状态,可已经建立了感情。
唐风也是实话实说,把决定权交给了傅创博他们。
几分钟后,傅青瑶才说:“唐先生,还是给萝拉治疗吧。”
“假如她的那部分记忆唤醒,能记起自己的亲人,我们送她回去。”
“假如她记不起来,依旧是我和卢卡的女儿。”
卢卡也是点头。
“好吧,看得出来你们是真的喜欢萝拉。”唐风站了起来,“把她抱到休息室来。”
卢卡抱着萝拉,走进办公室里的临时休息室,放在了床上。
傅青瑶也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