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瑶看得出来这人应该算是个将领,故意试图激怒他,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比如他们为什么能这么精准的把控时间,难不成他们之间出现了叛徒?
如果有,那必须第一时间揪出来。
自古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
钟楚瑶也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副将却更加执着的是钟楚瑶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想说你想知道的东西的。”
副将一副拿捏的样子,钟楚瑶差点被气笑了,一个阶下囚,是谁给他的勇气,这么跟自己说话。
“哦~你以为这么就能拿捏住我了?天真。”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也无所谓,就让你的这些将领们待在这里吧,白日受太阳暴晒,夜里遭野狗啃食,即使死也不得安生。”
“你……”被钟楚瑶这么一激,副将那还有刚才那副势在必得的嘴脸,狰狞可怖。
不过,钟楚瑶又怎么会惧怕呢?
“我什么我?我有心让你们亲手将人安葬的,是你不要这个机会,甚至还想要伺机威胁于我,那抱歉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你扯这些。
城里的百姓还等着我们喝庆功酒呢!”
“十四,带上人我们走!”
十四早就将人绑成了一串,她在前方带路,左右各两只狼,根本没有一人敢生出一丝别样的心思。
面对尸横遍野的同胞,副将终究是软了下来,“无意冒犯,我只不过是想要找个能负责的人罢了,毕竟兹事体大。”
说着副将艰难的朝着钟楚瑶鞠了一躬,其余的士兵见状,也纷纷弯下了腰。
“抱歉刚才多有得罪,是我们的错,请您原谅,求你让我们稍微稍微安葬一下我们的同胞吧!”
说实话,钟楚瑶最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了。
即使刚经历了战争,她的心底还是残留着一片柔软的地界。
“行叭,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敢有什么小动作,就不要怪我的狼,口下无情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以性命担保。”
为了能彰显自己的诚意,副将一咬牙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我们将军的身上,有贵国三皇子跟我们往来的书信,通常将军都贴身带着。”
“嗯,你去给我搜出来。”
钟楚瑶虽然同意了副将的话,但并不代表信任。
十四带着小兵上前,稍稍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将军的尸身,在十四的眼神示意下,小兵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入了将军的衣襟处。
没多时真的翻出了好几封书信,十四唯恐生变,立马抢了过来,自己在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将军身上就只有这些,才带着小兵走了过去。
将搜出来的东西全都交到了钟楚瑶的手中。
“夫人,确实有几封书信,请您过目。”
钟楚瑶并没有第一时间仔细的阅读,打开大致看了一眼,确定就是副将刚刚说的内容,就直接收了起来。
“目前无证是有了,到时候要是需要人证……”
“请夫人放心,鄙人在所不辞。”
“那行吧。”看在副将是个有眼力见的人,钟楚瑶小手一挥,让人推了几辆板车出来,还有一些简单的挖坑工具出来。
“你们可以将人埋到后山去,也可以立一个简单牌位,如果以后有人想来祭点,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到时候我希望你们是通过正规途径踏入这片领土。”
许是跟林禹洲待久了,钟楚瑶说起这话倒是有几分林禹洲的影子,确实挺能唬人的。
“明白。”副将也觉得熟悉,他曾经同林禹洲交过手,这么多也没有少研究林禹洲这个人,所以在钟楚瑶身上看到林禹洲的影子时,还是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敢问夫人,是否认识林禹洲,林将军?”
“哦~认识啊!是我夫君啊!”
钟楚瑶随口一说转身就走,她已经两天没有好好陪一陪岁岁了,也不知道之后是否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她必须抽空回去洗个澡,好好陪岁岁待一会儿。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一句夫君,让副将完全愣在了原地,许久才不由的朝着钟楚瑶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林将军的夫人啊!”
远在临州的林禹洲收到消息的时候,手里的毛笔直接掉到了面前的舆图之上,舆图瞬间就毁了。
从来没见过林禹洲这副失态模样的司一顿时紧张了起来,按理说临州的战事告一段落,此刻唯一能让自家主子这么挂心的,便只有丹州了。
难不成?
“主子,是不是丹州?”
司一跟了林禹洲多年,从来都不是擅自猜测主子的性子,此刻却管不的其他了。
林禹洲立马站了起来,“备马,点上一千骑兵,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