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取出了一张老旧的不像样的照片给鼎羽看。
照片上的确是一个葫芦型的手把件,不过以鼎羽那半吊子古玩经验来看,这个手把件不是纯铜,而是青铜的。上面厚实的包浆表明这东西可能是传世的青铜器。
青铜葫芦的肚子上“沈微”两个字上下排列,旁边竖着雕刻两句诗:“金鼎清泉乍泻,香沈微惜芳薰。”
没有落款。
葫芦腰部系着一根红绳子,上面串着一对小小的琉璃珠。
“你确定自己小时候见过这个葫芦?”
沈薇手指轻轻点在照片的红绳子上,回答道:
“虽然在科济列夫镜里回忆起来的都破碎的记忆碎片,但是我能肯定,这个葫芦是我还在襁褓里的时候经常抓在手中玩耍的东西,这红绳经常被我绕在手上。”
“最早我一直以为得到‘金属眼球’是偶然。”
“曾经我自己也调查过自己的身世,可惜止步在了被大火烧掉的福利院。”
“但是在记忆碎片中,却没有一点有关‘福利院’的记忆。”
“可是我的领养记录和相关证明确实又是那个烧毁的‘福利院’出具的。”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没搞明白的关联。”
鼎羽挠挠头,说道:“其实现在调查你的身世,最麻烦的是时间太久了。比追查戚彩霞的事情难度更大。”
“我查过圣多安旧货市场,那是号称全世界最大的旧货市场。”
“就算你爷爷告诉你的都是真的,二十多年前他在圣多安旧货市场得到青铜葫芦的。”
“时隔二十多年,那间店铺在不在都两说。”
“还有那失火的福利院,一把火烧掉了所有的线索,二十多年后还能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所有已知条件都没法调查,唯一有点用处的,就剩下你在科济列夫镜里看到的幼年的记忆碎片。”
“能跟我说说你除了这个手把件之外,还记得什么吗?”
“比如环境、人?”
沈薇努力的回忆了一番,痛苦的摇摇头:
“没了。”
“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隐约记得有一男一女经常在我身边,但是脸很模糊。”
“声音呢?有没有声音的记忆?”
鼎羽话音没落,沈薇就拧着眉头哼起了一段曲调,嘴里反复嘟哝了几遍,说道:
“一九二九,相唤不出手。三九二十七,篱头吹篥……后面不记得了……”
“嗯?数九歌?”鼎羽听到沈薇模仿的这段不成调的声音身体一震。
挨着他的沈薇感觉到鼎羽身体的震动,好奇的问道:
“这几句催眠曲是什么意思?”
鼎羽深呼吸了一下,侧头看着沈薇那精致的妆容,性感的嘴唇。
“如果我说咱俩是老乡你信么?”
“老乡?”
“我父母是燕京的?”
“不是。”
“没想到啊!这是天意?”
鼎羽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夜空,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说道:“进屋说吧!”
头上包着块毛巾,灰头土脸的胖子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见两人进屋,指了指地上扔着的工具说道:“我是把自己睡觉的地方收拾出来了。”
“你俩今天要是想有地方睡觉,先去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