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霍聿做足了准备,两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宾利扰乱了视线,所以他才成功进入吴春雨所在的养老院。
而吴春雨看样子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吴山。
吴山盯着视频,这段路居然只拍到车尾和车两侧,车窗还贴了防窥膜,根本看不清车内的人。
“查到他们去疗养院做什么了吗?”
刘恒摇了摇头,“以霍聿的身份,信息是保密的,我们查不到。”
吴山把平板放在桌上,目光如毒蛇,落在身上,都感觉到阴冷湿滑,汗毛竖起。
“你多派几个人盯着养老院那边,别让他有机可乘。”
刘恒把平板收起,“那边目前一切安好,老夫人也没有什么反常。”
吴山点燃了一支雪茄,吸了一口,往椅子上悠闲躺去,浓浓烟雾把他整个人都笼罩着,看不真切。
他的母亲自从知道霍家灭门与他和霍豹有关之后,对他已经充耳不闻了。
为了一个霍家,居然还想跟他断绝母子关系,也是可笑。
所以他既尊敬她又恨她,把她软禁在养老院那么多年。
另一边,德叔躺在一个乌漆麻黑的房间里,而且双手双脚被死死绑着。
房门打开,霍聿漆黑的眼中射出一阵寒光,浑身都是刺骨的凉意,房间里空气像是瞬间冰冻一样,让人颤起鸡皮疙瘩。
他冷眼瞧地上躺着的人,朝一旁的手下示意,随即一盆冰凉的冷水直接泼在德叔身上。
德叔被冷水刺激,迷药渐散,缓缓睁开眼,像是不太适应强烈的光线又或者以为自己花了眼,闭上眼之后再睁开眼,顿时面露惊慌。
“小聿,你怎么……”德叔意识到不妙,想要起身,结果根本动弹不了。
霍聿坐在椅子上,双腿微微敞开,手肘撑在膝盖上,倾身上前,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凶残和冷酷。
“德叔,很意外吗?”他勾唇冷笑,语调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异常诡异。就好像是一条小蛇从残骸中悄然游出,钻进心底腐烂的伤口中,锥心刺骨。
德叔虽然年轻时没少经战,可他也是很了解霍聿,毕竟霍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一旦落入霍聿手里,不死的话就是生不如死。
“小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怎么突然把我抓到这里来了。”
德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慌不忙,争取一线生机。他内心很清楚,霍聿应该是查到了什么,不然不会把他抓来的。
霍聿把玩在手里的浮雕打火机停止旋转,正啪嗒啪嗒的忽明忽暗。
淡黄色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张略显阴鸷的面庞,有着一丝不苟的诡异,犹如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误会?不如你跟我说说,我误会你什么了?”霍聿嘴角带笑,声音低沉,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
德叔已经年过五十,年轻时是个好苗子,但是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此时被绑着,还被泼了水,看上去居然狼狈又可怜。
德叔稳了稳心神,声音还是有些苍桑无力,“小聿,有事好商量,是不是你查到了什么,其中有误会。”
霍聿嗤笑一声,眼底涌动的血色慢慢浮现,深如寒夜的眸子镀上一层阴沉。
“你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老人家还要跟我装糊涂,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