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麻烦小弟不去帮那还是人吗?光头气急败坏,一拳又一拳打在王砚镇的头顶。
“你个臭光头妈逼的敢打老子?把老子脸打肿了谁还嫁给我,你啊?”王砚镇也不惯着他,张大嘴对着光头的胸肌就是一口,还伸舌头吸了几口。
光头感受着胸前的异样,打得更起劲了,嘴里骂骂咧咧:“变态流氓男同啊!敢袭老子的胸!滚!老子性取向正常得很!”
但刹那间,喧闹声就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压制了,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别墅上空的整片黑夜,本就破烂不堪的房子被爆炸的冲击波彻底冲毁,碎木,断石烟花般冲上天空,又化成雨点,重重地砸向地面。
“卧槽!”王砚镇惊呼一声,急忙翻个身,友好地把光头挪到自己上方,让他的后脑勺亲切地亲吻那些从天而降的木石,直接把他砸晕了。
所有的木石废渣足足掉落了十几秒才停下来,但是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浓重的烟土。
王砚镇把光头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灰头土脸地起身,“噗哇噗哇”地吐了两口嘴里木头味的土,望了一眼别墅,呆住了。
这那还能叫别墅啊?干脆火葬场得了,爆炸产生的火焰笼罩了整片地基,还勉勉强强竖着的几根柱子也成了烟熏肉,现场噼里啪啦的一阵木头炸裂声。
上官影的那些手下由于急着去救他,活生生被炸伤残了一大片,零星几个还活蹦乱跳的也很快被制服。
“喂喂喂,开玩笑的吧?还有人在里面啊。”王砚镇慌不择路地拆下一个路灯的大灯罩,跑到水沟里舀了满满一灯罩水,又跑到地下室门前把水泼进那熊熊烈火上……
屁用没有。
“妈的!电线杆子似的杵着坐月子呢?报警啊!119!120啊!”王砚镇一脚踹在苏悦阳的屁股上,恨铁不成钢。
苏悦阳也反应过来了,急忙掏出手机挨个拨通了电话,报完地址后跟着大伙灭起火来,几十个人锅碗瓢盆,铁锹树枝忙活了半天,火该怎么烧还是怎么烧,地下室的铁门被烧的通红。
“完了,这么久了里面没氧气,该不会死里面了吧?”苏悦阳怔着神色,机械地询问着。
王砚镇龇牙咧嘴恨不得把这个丧气鬼一口闷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接着灭,等消防队来!”
他端起已经化了一半的塑料灯罩,拔腿又去舀水。
地下室的铁门突然“嘎吱”了一下子,王砚镇定住脚步,满怀期待地望了过去。
铁门的边缘被掀开了,露出里面黝黑幽暗的地下室,接着又是这样好几下,铁门应声掀开,上面的火炭四散飞溅。
赵凌喃喘着粗气从下面走上来,身下护着昏倒的花铭凡,身前是浑身成了焦炭的上官影,她随手把上官影丢在地上,架着花铭凡艰难地往外走。
“男朋友,我们回家了。”
她身上,脸上也满是灼伤的烧痕,马尾辫被烧光了一半,赵凌喃眼神迷离地盯着飞奔过来的王砚镇,脸上释怀地一笑,膝盖一软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