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又窄又黑,视野受到了很大局限,花铭凡直到走到他们跟前才注意到这里一直站着几个人。
看样子像是些社会上的小混混,染着红毛黄毛穿着机车服铆钉衣,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吞云吐雾。
和当年的他有那么一点神似啊,花铭凡笑笑,从这群人中间穿了过去。
后面的人按住了他的肩膀,被烟熏哑的烟嗓有些难听:“兄弟,你是花铭凡吧?”
花铭凡第一时间竟然有点小激动,这就是当明星的感觉吗?自己只不过做了几款小游戏就这么出名,上街走个路都能被认出来,那以后出门岂不是都得戴口罩啊?
花铭凡兴冲冲地回过头,对上了那几个人冷冰冰的眸子,看样子不像是要签名的。
“收过路费吗?抱歉,恕不奉陪。”花铭凡耸耸肩甩掉那个黄毛的手,唇角高高扬起,看着他们的眼神不屑一顾。
其中一个扎脏辫地从后面包上来,捏住了花铭凡的后脖颈:“花先生,我们老大有事找你,请跟我们走一趟。”
花铭凡转过头去,眼睛微微眯起,瞳孔移到眼角,吊眼如刀锋般锐利,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笼罩了在场的所有人:
“小子,看你还算有礼貌,老子今天放你一马,给你三秒钟,从老子的视线里滚出去,否则,小心你的第三条腿。”
他6提着分贝,竖起三根手指,一根一根地往回收:“三……二……一!”
说出一的同时,花铭凡瞬间转身,握住脏辫的手腕猛地往外扭动,关节处的骨骼立刻发出瘆人的摩擦声,那种身体仿佛放在绞肉机里绞了一遍的痛感半息之间便冲进脑海,脏辫仰天惨叫一声,双膝发软,缓缓跪倒在地。
花铭凡勾起脚尖往上一踹,皮鞋锋锐坚硬的前端分毫不差地刺到脏辫的两胯之间。
脏辫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眼珠子开始翻白,浑身抖成了筛子。
花铭凡甩了两下手腕,又是一个歪头躲掉后面那个黄毛丢过来的半块砖,随手扯过旁边的一个铁架子,在空中抡了半圈后狠狠掷到黄毛身上,铁架子顿时七零八落。
他凉凉地哼了一声,侧立在原地瞥着剩下的那几个人,长长的额发罩在额前,巷子外面反射进来的阳光斜射过来,在他的半边脸上打下了一层浓密的阴影,在这个背景下,他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更加令人惊骇。
他开口了,声带沾着冰,连带着仿若在刀剑林中走过的声音,割的人肌肉生痛:“有些日子没动手了,都生疏了。”
那个红毛哆哆嗦嗦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收缩的比针孔还要细小的瞳孔里满是对死神的恐惧。
花铭凡缓步走到他跟前,屈膝半蹲下,冷白的面容上此时连一点血丝都没有,他一笑,唇鲜红如血:“回去告诉你们那个狗屁老大,最好给我老实点,再敢乱动一根手指头,老子踏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