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钊把桌上的物品叠放起来,腾出空间让她放零食小菜。
杨安安盘腿,直接坐在地上,她倒了两杯红酒,“喝点红的吧。”
“行。”
杨安安一口闷,酸、涩,价格贵但是口感她仍旧不适应,没有富贵命就是她这样吧。杨安安拿着瓶子,疑惑着问,“又贵又难喝,为什么还这么多人喝呢?”
魏钊说出自己的理解,“大概,正是因为很多人喝,所以才贵。”
“品牌溢价。”杨安安点头,她把瓶子放地上,又跑去厨房,“还有其他的酒。”
罐装的鸡尾酒、瓶装的自酿酒、未拆封的白酒、各种品牌的啤酒……
“这都是我买来,却没时间喝的。”杨安安热情邀约,她把瓶瓶罐罐摆成一条线,指着其中一个说,“我们试试这个吧。”
“行。”魏钊把杯子推过去。
高脚杯倒其他品牌的酒,经不起两三个来回就见空了。
杨安安撑着脸,歪在桌子上,“魏钊,你为什么从来不发脾气?”
“为什么要发脾气?”魏钊帮忙把摇摇欲坠的杯子拿开,问杨安安,“你要不要坐在沙发上?”
杨安安摇头,她手臂摆在桌上,发烫的脸颊贴在手臂上,她说,“不知道,就觉得所有人都应该会发脾气。”
“那是你没见过我发脾气的时候。”魏钊说。
杨安安强撑着头,“什么时候?”
魏钊说,“认识你之前。”
杨安安忍不住笑,还有点小得意,“原来是我的功劳啊,是我让你变得情绪稳定的。”
“嗯,有你的功劳。”魏钊同样笑着说。
魏钊笑起来,就没那么生疏冷漠,又变回以前那个开朗热情的魏钊。大概是喝了酒,防备心就没那么严重,杨安安说了实话,“时间可以倒回,该多好。”
魏钊以为杨安安说的辛怡,他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在桌上,“这个是辛怡的手机吗?彩霞婶子打扫房间时,在床底下找到的。”
“是辛怡的手机。”杨安安认识辛怡的手机壳和屏保。
“辛怡的父母,联系过你吗?”魏钊问。
杨安安说,“每天打五六通电话,想约我见面。”
魏钊身子前倾,关心地问,“你怎么想的?”
“辛怡的财产,他们明确知道的,只有顺园的这套房产。他们联系我,无非是想让我告诉他们,辛怡还有哪些资产和钱财。”杨安安转着酒杯,说。
“你会告诉他们吗?”魏钊问。
杨安安肯定地摇头,她讥笑着说,“辛怡需要亲情的时候,他们在想着怎么靠卖辛怡的隐私来赚钱。现在辛怡不需要了,他们又想吃辛怡最后的一顿饱餐,没那么好的事情。”
“他们不会轻易作罢。”魏钊提醒杨安安。
“辛怡是他们唯一的摇钱树,平时他们煽情卖惨,辛怡可怜他们会给他们十万二十万,现在辛怡不在了,他们怎么会放过辛怡。”杨安安说,“这些年辛怡工作量锐减,赔偿广告商后,几乎不剩下什么钱财。辛怡早已经对资产做过处置,哪些要捐赠,哪些是留给他们养老的,已经安置好。现在唯一存疑的地方,是辛怡去世前向我转账的两百万,及顺园的这处房子。”
魏钊看着杨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