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修仙篇《上古血脉?看修炼废材完虐天才仙师!》7(2 / 2)碾压式攻略男主是什么体验首页

要知道,一清峰从来不随意接客,连掌门都要得了通报才能进去,简直是玄初宗里最独一份的存在,可是,谁叫人家天赋高实力又强呢。

阵塔内,靳桃浪再恢复意识醒来时,全身的骨头好似上了一层很重很重的锈,动一下仿佛都能簌簌掉出好多粉渣,稍显陌生地动了动,才找回实感。

他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快速查看丹田,里面酝酿的灵气较之炼气期,已然扩大了十倍有余,视线里,对于灵气的捕捉也越来越清晰,只要稍稍灵神,周身漂浮的灵气便能主动朝他靠近,融进他的躯体。

这些显现,无一不证明着,他已成功筑基,寿命也达到三百年。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也标志着,他必须尽快斩断尘世因果,不可再与自己凡世的情人家眷有联系。

靳桃浪阖下眼帘,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天雷劈掉,只剩下几块破布盖在焦黑的皮肤上,看着活像是从煤堆里滚了一天一夜的毛孩子。

朝角落看去,原本放在那的小玩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小堆黑渣子。

他不死心,在焦堆里翻了又翻,什么都没有了。

蹲在地上愣愣地盯着它看了好久,不知是受到谁的情绪驱使,心里头仿佛压着一块重到不行的石头似的,泛着窒息般的痛……

或许是门外的宵凡意识到了什么,从暗格里给他推来了一个盒子。

“安师弟,衣服在这。”

靳桃浪抿了抿嘴,掐着指尖念了好几遍除尘净体的法诀,才拿过衣服慢慢穿了起来。

石门再开时,宵凡抬起眼皮,望向眉眼又精致清冷不少的青年时,难得露出几分真实的温润。

口中的恭喜还未说完,就被对方一句“回去换衣服”给打断了。

宵凡快步跟上靳桃浪的步伐,笑道,“这件衣服你穿得很好看,为什么要换?难不成安师弟已经嫌弃我到如此地步?”

“我不是内门弟子。”

“那又如何,你现在进步的速度和实力比宗内很多内门弟子都要快上不少。”宵凡不紧不慢道,“回头我和师父说,收你为徒,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不要。”靳桃浪断然拒绝。

宵凡嘴角的笑意僵住,踌躇了好一会,才低声问道,“安师弟,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不想和我在一个峰上修炼?成为内门弟子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宵凡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越来越弱的声音更是无声地把那份委屈宣扬到了极致。

靳桃浪忽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男人,嘴巴张开又闭上,赫然存了犹豫。

“不讨厌,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你还是维持最初的答案,把这份突如其来的好意判定成师兄师弟情,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问句传到宵凡耳畔的一刹那,他被安书澈望了个彻底,仿佛他在对方眼底没有一丝秘密。

“好吧,我承认。”陡然,宵凡笑了出来,一改之前温润如玉的表象,露出最深处那般狡猾真实的模样。

他摊摊手,眉眼含笑地看向靳桃浪。

“我是在把你当孩子养,这个答案你喜欢吗?”

这番奇葩言论一出,果不其然得到靳桃浪一个白眼。

宵凡盯着青年越走越远,隐入郁郁绿枝的身影,唇角的笑意依然没降下,兀自轻喃。

“确实还是个小孩子,任性,又可爱。”

传音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独属于安书澈那一丝异常的灵力波动,挥翅落在青年肩头时,圆圆亮亮眼珠里抑制不住的惊讶。

“你当真只是一个看药田的小弟子吗?”

靳桃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淡淡地瞥了它一眼,似乎在嫌弃传音鸟的嘴碎和八卦。

传音鸟咂了咂嘴,对青年的回答很不满,但还是牢记自己的传话内容,准确复述了出来。

“一清真人不日便会出关,你和若夷都是他点名道姓收下的徒弟。”

谈及柏竹秋,传音鸟背后的羽毛都亮了不少,活跃地在青年肩上跳了一步,“小弟子,赶快收拾东西准备去一清峰拜师吧,过时不候哦。”

靳桃浪眸色微亮,传音鸟都没来得及离开,被带着“嗖嗖”瞬间跑出好几米远。

“啊啊啊!你这么慌作甚!小爷我晕死了!”

“闭嘴。”

传音鸟不甘示弱,搭在青年肩上的爪子更用力了,小脑袋傲娇地高耸起来,哼哼道,“就不闭!小爷我今天大发善心,屈尊给你带路。”

靳桃浪没管它,却顺着传音鸟给的指引往一清峰赶去。

他没有灵剑,做不了御剑飞行,只能靠两条腿跑过去,好在筑基期身体强健,徒行速度极快,在传音鸟的指引下,顺利来到山脚,与另一位弟子撞个正着。

靳桃浪暗自打量着若夷,上前撑出一个完美的礼仪性微笑,拱手作揖。

“久仰,若夷兄,在下安书澈。”

若夷的面貌被遮住,身上穿的也是遮挡性极强的黑袍,诚然如此,面对安书澈的行礼,还是泄出几分不自然,搀扶的手行至半空,却在青年起身刹那,收了回去。

非常高冷地“嗯”了一下,转身朝着登峰的台阶一步步走去。

盯着行为姿态颇为僵硬的若夷,靳桃浪心底不由得生出丝微亲近和熟悉感,心神微敛,跟上去,如平日闲谈般拉扯。

“若夷兄,你是今日试炼的新弟子吧,刚入宗就被一清真人收为徒弟,你的天赋必然非同寻常,不像我……”

若夷脚步骤然顿住,黑袍之下的眼睛里闪过万般情绪,挣扎、仓皇、无奈,正式面向靳桃浪时,又含上些许无措,视线微偏。

“不是的,你比我强多了。”

男人的声线嘶哑低沉,透着一股烟熏火燎过的独特韵味,带着缥缈如烟的磁性,无声地煽动着周围莫名开始变得不对劲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