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步入药铺,但见掌柜正襟危坐于柜后,手执算盘,噼啪作响,核算账目,神情专注,一丝不苟。他须发虽斑白,然精神矍铄,目光炯炯,颇有长者之风。
见韩辰入内,掌柜微微抬眸,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地问道:“客官有何需要?本铺药材,皆是上乘之选,疗效显着。”言罢,轻轻放下算盘,双手轻抚案上药材,犹如抚弄珍宝,眼中流露出对药材的深厚情感。
韩辰上前,双手恭敬递上药方,言道:“前辈,此乃老医所开之方,烦请掌柜照方抓药。”
“此方配伍精妙,定是老医的手笔。客官稍等片刻,老夫即刻为你抓药。”掌柜接过药方,细审其上字迹,眉宇间透露出赞许之色道。
言讫,掌柜转身步入药柜深处,手法老练,精挑细选,逐一称量,置诸纸上。未几,药材已悉数备妥,掌柜将其分装于数个小包,递予韩辰,殷殷嘱咐道:“此药材须按时煎熬,以助姑娘调养。切记,火候须适中,勿使其焦。”
韩辰双手接过药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言道:“多谢掌柜,此等恩情,吾铭记于心。”言罢,将药材妥善收好,转身欲去。
掌柜见状,微笑颔首,复又叮嘱道:“客官慢行,若他日再有需要,但来本铺便是。老夫愿随时为客官效劳。”
韩辰辞别药铺掌柜,怀揣药材与药膏,步履匆匆,返回老医居所。沿途风光旖旎,然其心中挂念聂白羽伤势,无暇欣赏。未几,已至屋前,但见柴扉依旧轻掩,竹篱依旧疏落,一切如旧。
韩辰轻扣柴扉,片刻之后,老医缓步而出,苍髯微颤,目光深邃。见韩辰归来,老者微微一笑,问道:“药材可曾备齐?”
言罢,老医转身步入屋内,取来一铜壶与一砂锅,置于院中石桌之上。韩辰见状,连忙上前,协助老医将药材逐一投入砂锅中,再以清水浸泡。老医则手持铜壶,于炉火之上,精心调控火候,以助药材煎熬。须臾之间,砂锅之内热气缭绕,袅袅升起,药香馥郁,弥漫于庭院之中。老医手持药勺,徐徐搅动,以防药材黏于锅底,其神情专注而虔敬,犹如祭司行祀,神圣非凡。韩辰侍立于侧,目光炯炯,紧锁砂锅,心中默默祝告,愿聂白羽的病情早愈,脱此苦厄。时光如白驹过隙,砂锅之中的药液渐趋浓稠,药香愈发扑鼻。老医细审药色的变化,待其色泽恰到好处,方缓缓熄火,将药液倾入早已备妥的瓷碗中。韩辰见状,急忙趋步上前,双手恭敬接过瓷碗,心中感激之情,犹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难以尽述。
韩辰双手捧碗,热气腾腾,药香扑鼻,心中暗自祈愿,愿此药能助聂姑娘速速康复。老医立于一侧,目光温和,言道:“此药液须趁热服下,方能发挥最佳药效。你且小心喂之,切勿烫伤了姑娘。”
韩辰闻老医之言,颔首而应,随即转身步入内室,将药液递至聂白羽唇畔。聂白羽重伤之后,精神略显萎靡,然见韩辰携药而归,目中不禁闪过一丝生机。她微微欠身,就着韩辰之手,轻轻啜饮药液。初觉药液微苦,继而一股暖流自喉间滑入,遍及周身,疲惫之感顿时消散,精神亦渐趋复苏。
药入聂白羽之腹,其容颜渐展,神色亦趋佳境。韩辰观之,心怀稍安,复轻声慰道:“聂姑娘,安心静养,吾等定当竭力,以期汝速愈。”言讫,轻扶着她卧于榻上,细心为其掩被,遂转身退出内室,欲往寻老医再探病情。
至院中,见老医正凝视砂锅,似有所悟。韩辰趋前,躬身施礼,问道:“前辈,聂姑娘此番病情,可有转机?”老医闻言,微微点头,答道:“此药已初显功效,然欲病愈,尚需时日。吾辈须持重以待,静心调养,切忌急功近利,以致前功尽弃。”
韩辰闻老医之言,心绪稍定,复问道:“前辈,不知此后调养,尚需注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