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熹微,赵亲卫率众锦衣卫,携重礼复至老妪舍前。老妪开门见客,见状大惊,疑惧之色,溢于言表。
赵亲卫见状,连忙躬身施礼,言辞温婉,谓道:“昨日惊扰老人家清梦,实属不该。吾等今日特来赔罪,并略备薄礼,以表敬意。”言罢,示意随从呈上礼品,皆乃珍馐佳肴,绫罗绸缎。老妪见状,惊疑稍减,然神色依旧审慎。赵亲卫见状,心知老妪心存疑虑,遂徐言而道:“老人家休要疑虑,吾等此来,并无恶意。但求老人家能坦诚相待,若有韩辰、聂白羽二人的消息,还望不吝赐教。吾等必有重谢,绝不食言。”言毕,赵亲卫再次躬身施礼,其态诚挚,令人动容。
老妪见状,心中微动,似有所感,然她的神色依旧审慎,未肯轻易言明。
赵亲卫心知此事不易,遂不再强求,转而道:“老人家若有所虑,吾等亦能理解。然此事关乎朝廷要务,万望老人家能体谅吾等苦心,略施援手。吾等在此静候佳音,愿老人家深思熟虑,早做决断。”
老妪闻赵亲卫的恳切言辞,神色愈发凝重,沉默良久,似有千斤重担压于心头,她的双眸微闭,似在回忆往昔,又似在权衡利弊。
赵亲卫等静候其言,大气亦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老妪的思绪。
良久,老妪终缓缓开口,其声低沉而沧桑:“大人所言,老朽岂能不知。然此事干系重大,老朽年迈力衰,实不敢轻易言之。且老朽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恐招祸端,累及无辜。”
老妪言毕,双手微颤,缓缓垂下,似是用尽全身力气,方将心中之事托盘而出。赵亲卫见状,连忙上前,双手轻扶老妪双臂,以示安慰,他的目光温柔,言辞恳切,道:“老人家放心,吾等身为朝廷命官,自当护佑百姓周全。此事关乎朝廷要务,老人家若能相助,实乃国家之福,百姓之幸。吾等定当铭记在心,他日若有需要,定当鼎力相助。”
老妪再次佯装不知,颤声而言道:“大人如此看重老朽,老朽受之有愧。昨夜,老朽也说过了,未曾见过韩辰、聂白羽二人。老朽年迈昏耄,目力不济,夜间更是模糊不清,如何能见得那等陌生人影?大人休要错怪老朽才是啊。至于,大人送给老朽的厚礼,老朽感激不尽。”老妪言毕,复以袖掩面,似泣非泣,其情状甚是悲切。
闻老妪再辞不知,赵亲卫心下疑惑愈甚,蹙眉思忖:老人家所言数月前所见的陌生人影,又当何解?莫非老人家夜间所见,皆是虚幻不成?如果还是一问无果的话,该怎样向张爵交代?
赵亲卫见状,心中亦生恻隐,然职责所在,不敢稍有懈怠,遂温言抚慰道:“老人家勿需如此,吾等并无他意,但求真相大白,以安朝野。老人家既言未曾亲见,吾等自当另寻他途。然则,若有蛛丝马迹,还望老人家不吝赐教,吾等必有重谢。”
言罢,赵亲卫示意随从将礼品留下,复躬身施礼,言辞恳切道:“些许薄礼,聊表敬意,望老人家笑纳。吾等告辞,他日若有需要,还望老人家勿忘今日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