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言罢,遂引聂白羽穿行于山林之间,二人身形矫健,步履轻盈,宛如飞鸟投林,瞬息已过数里之遥。沿途但见古木参天,翠竹丛生,山花烂漫,野鸟啁啾,一派生机盎然之景。
时至黎明破晓,天际霞光微露,映照山林之间,更增几分绮丽之色。韩辰与聂白羽觅得一幽邃山洞,洞口荆棘密布,若非刻意探寻,实难窥其所在。二人跻身入洞,但见洞内豁然开朗,干燥异常,石壁上细流涓涓,汇成一泊清泉,水质清冽甘美。
是时,韩辰与聂白羽隐于深邃山洞之内,洞外曦光微露,穿隙而入,照耀于二人倦容而坚毅之面。聂白羽斜倚岩壁,喘息稍平,眸光流转,似有万语千言,然不知自何启齿。韩辰则立身于洞口,瞩目远望,若有所思,似在筹谋下一步行动。
韩辰蹙眉沉思须臾,倏尔回身,瞩目聂白羽,温言抚慰道:“姑娘请勿急躁,吾已思得一计,或能助姑娘洗脱冤屈,重见天日。然此事须精心筹谋,不容有失,否则功亏一篑。”
聂白羽闻此,神色稍舒,眸中闪露期盼之光,轻声而问:“阁下所谋何策?愿闻其详,小女子定当遵从。”
韩辰见状,轻首微点,默思瞬息,遂缓启朱唇道:“吾意先至陆雍鸣将军之所,陈明此事的缘由,并探其心意。倘若将军愿助姑娘洗冤,则大事可成。然此事须慎之又慎,隐秘而行,勿使半点风声走漏,以免惊动蛇豸,反生不测。”
聂白羽听罢,心内暗自思忖,遂颔首轻启朱唇,言道:“阁下之策,诚然稳妥无虞。然小女子身蒙冤屈,心急如焚,昼夜难宁。得将军之助,固为上策,然此事曲折复杂,恐非轻易可解。小女子唯愿阁下能鼎力襄助,俾吾得雪此沉冤,重睹天光。”
韩辰闻聂白羽之言,心生怜悯,遂正色而言道:“姑娘但请宽心,吾既至此,必当鞠躬尽瘁,助汝洗冤。吾意先往陆雍鸣将军府邸,面陈此事,探其意向。若将军愿出手相助,则姑娘冤情可望昭雪。然此事关系重大,须隐秘行事,慎之又慎,以免节外生枝。”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至次日清晨。
赵卫遣人疾报,谓韩辰、聂白羽二人已匿于一幽邃山洞之中,行迹杳无。张爵得闻此讯,眉头紧蹙,沉吟有顷,说道:“此山洞既隐秘难寻,必藏有特异之处。汝等须得潜行探查,慎之又慎,切勿使他们有所觉察。”
“罢了,吾且亲自前往,探其虚实。”张爵忽而拍案而起,目光如炬,似欲洞察秋毫。他换上便装,悄然离开锦衣卫府,独自一人前往韩辰、聂白羽所藏的山洞。
山林之间,雾气氤氲,张爵身形矫若游龙,穿梭其间,犹如履于坦途。他谨慎地拨开丛丛荆棘,悄无声息地步入那幽邃之洞。洞内景象豁然开朗,干燥而清幽,石壁上细流如丝,潺潺而下,汇聚成一泊清泉,水色清澈,波光粼粼。张爵举目四望,却未见韩辰、聂白羽二人之踪迹,心中不由泛起层层疑惑,蹙眉沉思,不知二人究竟藏于何处。
正疑惑之际,忽有细微之声,隐隐似人语传来。张爵心下一惊,遂屏息静气,侧耳而听。但闻一女声低泣,哀怨之情,如泣如诉,正是聂白羽的声音。张爵心中暗喜,思忖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遂循声而往,渐行渐近,但见前方有一隐秘之所,荆棘遍布,遮掩甚密。张爵拨开荆棘,但见一石屏之后,别有天地,韩辰与聂白羽正坐其间,似在共商大计。
张爵窥见二人,心中暗惊,未敢贸然现身,唯恐打草惊蛇。遂悄然隐匿身形,贴于石壁之后,静心聆听二人所言。
张爵匿于石壁之后,闻韩辰、聂白羽二人之言,心绪难平。思忖韩辰此人,智勇兼备,行事诡谲,此番解救聂白羽,必有深意;又念及聂白羽,身为倭寇奸细之嫌,其背后必有隐衷,否则陆雍鸣将军亦不会轻易索要此人,又暗中探访。
闻韩辰谓对聂白羽说道:“此事干系甚巨,吾辈须得更加谨慎。吾意先往探陆雍鸣将军的心意,若得将军之助,则姑娘冤情可望昭雪。然此行须隐秘而行,切勿使半点风声走漏,以免惊动仇雠,反生不测。”聂白羽闻言,颔首称善,心中虽仍存惧,然见韩辰胸有成竹,亦稍感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