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悚然一惊,他们是怎么知道她住在此地?
她住的地方极为隐秘,她在盛京又无什么朋友,谁会泄露她的行踪?
未防被发现,她猛地闪身到就近的府邸的夹道中。
脑海浮现早上收到的那封信,加之今日楚舰寒入狱,若她猜的不错,她被三皇子监视了。
唐初光敲了许久的门,迟迟不见人来开门,扯开喉咙喊:“唐向晚,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竹青从门缝里看到是唐初光在敲门,吓得瑟瑟发抖。她在心里祈祷唐向晚快些回来,又怕她回来。
唐老夫人和秦氏拿着柴刀冲上前,使出浑身的劲砍门,一边砍一边喊:“唐向晚,今日你不开门,我们就杀进去。”
唐向晚看的心惊肉跳,他们莫不是疯了不成?
唐初光扯开喉咙喊:“唐向晚,只要你在盛京,不论你躲到哪里,都休想脱离我的掌控。你现在出来,我们还有谈判的余地。被我们杀进去,就是你归西时。”
唐向晚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她的行踪,一定是三皇子透露给的唐初光。为了全方位的击溃她的心理,三皇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到底要如何,才能摆脱唐初光的纠缠?
她在心里想着应对之策,不由苦笑两声,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要没有拔除监视她的三皇子,她躲到哪里唐初光都能找到她。
砍门声越来越急促,门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唐向晚大步走了出去,斥道:“你们闹够了没有?唐大人,你身为二品官员,不阻止你的母亲和妻子闹事,反而纵容她们,就不怕我上衙门告你,你被弹劾丢了乌纱帽吗?”
唐老夫人怨毒的瞪着唐向晚:“小贱人,你还好意思说,若你替松知还了五十万两银子,你爹也不至于丢了官。”
唐向晚吃了一惊,眼睛从唐初光身上一扫而过,他神色憔悴不堪,就好像刚经历过生死一样。
唐初光看唐向晚的眼神,是遏制不住的怨恨:“唐向晚,我丢了乌纱帽,你满意了?”
唐向晚啼笑皆非:“唐大人这话真有意思,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丢的乌纱帽,你找谁去。”
唐初光已经被逼的无路可走,他耍起了无赖:“是你见死不救,我才会丢官。唐向晚,我告诉你,兴业赌坊的人给我的最后期限是明日,明日我拿不出五十万,就把松知的双手剁了。
你想要活命,快去和楚舰寒索要五十万两救人,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唐向晚气的心脏砰砰直跳,看来不仅她的行踪是三皇子透露,恐怕唐松知会去赌博,也是三皇子做的局。
兴业赌坊,恐怕也是三皇子的产业。
三皇子真是好样的,把痛打落水狗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声音嘶哑的说:“楚舰寒犯了谋逆罪,他再也无法给予我任何帮助。”
唐初光身子晃了晃,看向唐向晚的眼神,又凶狠了几分。
既然唐向晚失去了楚舰寒的庇佑,他便没了顾虑。
秦氏和唐老夫人闻得此言,几近昏厥。努力稳住心神后,凶神恶煞的扬了扬手里的柴刀,蛮不讲理的说:“若你早肯去找楚舰寒要银子,你弟弟早就得救。是你自私自利,才会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唐向晚,我告诉你,你弟弟的手保不住,你也别想活命。”
唐向晚疲倦的捏了捏眉间,换做平时,她一定对唐初光等人的威胁置之不理,大不了离开盛京便是。
可楚舰寒入狱,生死未卜,她无法狠心绝情的拍拍屁股走人,妥协道:“明日我去和兴业赌坊的东家交涉,你们且先回去。”
唐初光对唐向晚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我和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