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急的大喊,想要冲过去拦住他们。
唐向晚一把拉住竹青,斥道:“你不要命了?钱财是身外之物,他们要砸随他们去。”
竹青心疼的掉泪,绣楼的内部装饰基本完工,绣娘的绣品已经摆在了柜子里,他们就等着打扫卫生等好日子开业。被他们打砸,他们最起码要损失几百两银子。
那些大汉打累了,一脸嚣张的说:“把唐向晚叫来。”
竹青握住唐向晚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唐向晚眼睛不动声色的从他们脸上扫过,这群人不过是群小喽啰,和他们对话,无异于自降身价。
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迟迟不见有人回应他们,目光四下巡视,最后落在小有姿色的竹青身上。一个箭步上前,抓着竹青的衣领,恶狠狠的问:“你就是唐向晚罢?”
竹青吓得浑身发抖,可她更怕唐向晚受伤害,硬着头皮承认:“我是,你想做什么?”
大汉道:“你弟弟唐松知欠我们老板五十万两银子,我们老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唐向晚冷笑,唐初光真卑鄙无耻,还不上银子,竟然叫赌坊的人来找她要钱。
竹青吓得浑身颤抖,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已经和唐家脱离了关系,唐松知欠的钱,你们找唐家去要。”
大汉将竹青甩在地上,横眉怒目道:“你爹让我们来找你要钱,我告诉你,看不到银子,我们天天都会上门闹事,你的绣楼也别想开业。”
竹青气的不争气的掉泪,唐向晚淡淡的问:“你是哪个赌坊的人?”
大汉的眼睛从唐向晚身上梭过,语气蛮横的说:“你算什么东西?”
唐向晚面色平淡的回:“你们想要拿回五十万两,最好报上你们赌坊的名字。”
大汉半信半疑:“兴业赌坊。”
唐向晚抿了抿唇:“告诉你们老板,明日午时,我登门拜访。几位还先请回。”
大汉威胁道:“你明日不来,我们会把你的店掀了。”
唐向晚面色阴沉,他们已经把她的店砸的破烂不堪。
目送他们离去后,竹青焦虑道:“小姐,赌坊鱼龙混杂,岂是你能去的地方。”
唐向晚心力交瘁,不去和兴业赌坊的老板交涉,她永无宁日。
她让绣娘把被砸的七零八碎的柜台等物收拾干净,又拿来算盘,钦点这次的损失。
光是柜台和被撕烂的刺绣成品就高达三百多两银子,还要重新定制柜台,等绣娘绣好足够多的绣品才能开业,耽搁的时间和工钱,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未免人心惶惶,唐向晚让竹青给绣娘以及店小二先发了一个月的工钱,又携他们去酒楼用晚膳压压惊,才派马车送他们回去。
回到府邸时,已经戌时末,胡乱的洗漱一番,便就上床安歇。
次日,午时。
唐向晚怕竹青承受不住压力,做男子装扮独自前往兴业赌坊。
昨儿打砸她店铺的大汉,已经在赌坊的门口翘首以盼,见她来了,明显松了口气,骂骂咧咧的说:“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我们公子已经恭候你多时,快随我来。”
唐向晚跟随大汉入内,里面烟雾缭绕,男女的吆喝和怒骂声充斥着耳膜。她面不改色,跟着大汉穿过宽敞的厅堂,又七拐八拐来到一间雅致的厢房。
大汉站在门口,恭声道:“公子,人来了。”
一道极富磁性的声音响起:“唐二小姐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