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时,我家人……”
“翟父翟母只要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大抵是不会有什么事的,毕竟除了我以外还有这位在呢。但是甜歌,我现在也是有伤在身,承受能力有限,只能挑这关系近的尽我所能。”
惜时抬眼看了看挡在白釉瓷身前的两个男人,说道:“我看别人也有人护着,根本用不上我,毕竟人家关系那么好。”惜时变相嘲讽着。
估计这接二连三的内涵让翟天煦面子上挂不开,他有些心虚的解释道:“甜甜,你……釉瓷她毕竟对我们家有恩,你……”
所以呢?对家里有恩,然后就一定要在两个人之间抛弃另一个吗?
翟甜歌只觉得心里泛着些丝丝的凉意。别的她也不知道能跟这个哥哥说什么了。在翟甜歌十二岁之后,他们的关系好像就剩下了淡淡的一层血缘。之前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后来她回来了之后,翟天煦也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她交流。
现在想想,两个人之间的共同话题简直少得可怜。
听见翟天煦的话,翟父翟母心里都有些不舒服:所以呢?外人就能比得上亲妹妹吗?
“天煦,白小姐是对你有恩,而不是对翟家有恩。”翟父说话了,他的潜台词很明显:你自己的恩,就私下自己来还,不要扯上别人。
当初知道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们确实心存感激,也给了白釉瓷一大笔钱,但绝对达不到能让儿子以身相许的地步。
之前没把她放在眼里,现在……
翟天煦急道:“爸釉瓷她……”
惜时和翟甜歌小声说话的声音传过来:“看到了吧?看不到你好的人永远都看不到你的好,只能看到别人比你好的地方,哪怕是亲人也不例外。”
“所以有时候,就得多为自己考虑”
“不要老是为了没那么重要的人伤心。”
这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了。
翟天煦怒道:“你这个……!”
duang!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到了窗上。一时间夺走了众人的注意力。
苏空遐噌的站起来,神情严肃。之前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这里的窗户是对着外面的花园的,现在没人,他们也叫不了人,只能等着对的来。
现在,来了!
几人只觉得一阵阴冷之气从后脖领处漫来,翟甜歌下意识的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脖子后面盯着她。
“惜时......”
翟甜歌有些害怕,她小声的叫道,惜时面上默不作声,眼神却刷的一下子放到了翟甜歌身后,别的人没看见,但是她看见了。惜时也不胆怯,紧紧地盯着翟甜歌的身后。
那是怎么来形容的?它和惜时上次遇见的那个黑袍鬼有着相似之处,但也有黑袍鬼的不及之处。惜时的心有些颤抖,这阴冷的气息竟让她感觉有些似曾相识。来的那恶物,像是被虐杀致死的。它的四肢瘫软,并以不可能的角度被掰扯变形,双手被反剪至身后,双腿也从大腿根部被折断,整个鬼像是被折叠团起来的球一般,手指脚趾光秃秃的,也是被砍掉了。
浑身上下只有一颗头能肆意扭动,但惜时却一眼发现了仅能称上正常的头的不正常。
惜时腾地一下子站起来。
果然,下一刻只见那鬼的嘴巴大张,露出了里面的一口尖牙,那鬼满嘴的污秽,是真的物理上的污秽,血渍和黑泥烂土一并将那一口的尖牙染得看不出原样,唯一能看出来的是,这口牙齿尖锐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