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管‘沧澜号’了吗?
你知道我在这上边投入了多少心血?
难道我付出的努力,就这么...这么白白浪费了?”
夏茜茜哪里肯这样放弃,上前拉住老父亲的胳膊就摇晃起来。
“行了!”
夏国学被摇的有些不耐烦。
“曹阳都不急,你急什么?
解决方法再简单不过,要么找苏哲买宙斯引擎。
无非是利益交换,咱们又不是没跟他打过交道。
要么找他帮忙设计一款推进器。
毛毛躁躁!
刚觉得你有点进步,现在又打回原形!”
训斥了一句,夏国学站起身。
“我还要去龙腾号那边视察,中午就要赶回去。
首都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
你要是没事,就去同盟军技术班好好学习下技能。
要么就动动脑子,看能不能去沙国运载火箭建造基地偷偷师。
就非得咬着太空飞船这块饼子不松嘴!
它没有推进器,又跑不了!”
最后一句话刺痛了夏茜茜的心,顿时就呜呜抽泣起来。
夏国学摇了摇头,离开了休息室。
龙腾号建造基地。
身为技术总监,曹依娜很是热情的带领夏元帅一行领导参观了龙腾号。
视察过程和谐完美,充斥着旭日般的温暖,满是对美好未来的展望和希冀。
央媒镜头面前,所有人都展现出奥斯卡级别的表演水平。
曹依娜有意回避推进器的问题,而夏元帅同样有意不提及此事。
镜头撤下后,夏国学顺口问了一嘴。
“我听说有个蔡阳理工的学生好像在你这里!
而且你们还结为了夫妻?”
曹依娜嘴角扯了扯,随后立刻变换出一张灿烂的笑容。
“他现在应该在技术班教课,我现在就通知他,让他过来!”
“不用了!
我就好奇问问!”
笑着,夏国学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基地。
依娜一想到常悦,后槽牙都快磨平了。
他们最近正在闹矛盾。
原因无他,她母亲拿着别墅的房产证到花市住建局去添加名字。
结果被告知,这栋别墅的产权其实在军方后勤部。
和常悦的劳务合同挂钩。
意思再明显不过,军方就是不信任常悦,怕他突然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龙腾号’一天没升空,那房子就永远不属于常悦。
不仅是别墅房产,还有跑车。
别说是添加她爸妈的名字了,连作为妻子的她都无法加上去。
可想而知,了解到是这么个情况的邹爱珍该有多暴躁。
直感觉自己一家全被那个外表憨厚实则内心腹黑歹毒的女婿给算计了。
那晚下班,两人回到家。
看到屋里坐着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帮的亲戚,连曹依娜都有些恼火。
当她从争吵声中得知事情原委,竟是双眼一黑,当场昏了过去。
一群人吵吵闹闹,从家里是一路吵到了医院。
女儿被气的昏倒,她的娘家人就越发的不依不饶了。
一脑袋浆糊,又无法给出解释的常悦刚开始挨了丈母娘几巴掌也就认了。
可后来被一群泼妇指着鼻子谩骂羞辱,甚至把他父母都扯进来。
那肮脏难听的话,狗听了都要捂耳朵,更别提性子一向直来直去的常悦。
他表面看上去老实,可嘴却不笨,尤其还和嘴毒人贱的胖子一直较劲了那么久。
功夫再不济,也根本不是这些市井小民可以比拼的。
“我是马喽?
呵呵!
二表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尊容。
拉去养殖场,连公猪都嫌磕搀,丢河马园,河马都得吓出心脏病。
得亏二姐夫一千多度的近视,但凡他视力好点,不得被你给活活吓死!”
“你...你...”
脸上画着浓厚妆容的女人气的直蹦,指着常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你个常悦,终于露出本性来了是吧?
你可真会演戏啊!
在我们面前又是送房产证又是送银行卡。
阔气的以为自己是身价亿万的大老板。
没曾想就是个只会打肿脸充胖子的乡巴佬!”
邹爱珍叉着腰,吐沫星子喷了常悦一脸。
常悦本不想撕破脸皮,毕竟也是妻子的母亲。
可听到她接下来说的话,常悦后槽牙一咬,顿时就不管不顾了。
“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大一就被学校开除的垃圾生。
要不是我家娜娜可怜你,你现在还窝在农村喂猪,挑大粪哩!
跟你爹妈一样,八辈子都是奴才命!”
“呵呵~~~
是啊!我是奴才命,您多高贵啊!
高贵的差点就进去踩缝纫机去了!
我问你,你家所有银行卡加起来的存款能有十万吗?”
邹爱珍闻言,眼珠子顿时瞪得滚圆。
连周围她的那些亲戚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常悦一脸的蔑视,笑着凑向依娜姑妈旁边说道。
“姑妈啊,你是不是也很难相信。
一个税务局的主任,丈夫又是土地规划局的局长。
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可能连十万块都攒不到!
来我跟你掰扯掰扯,瞧见我岳母这双小皮鞋了没有!
香奈儿限量款,全球只有一百双,售价13万8千8。
还有这包,LV高奢,官方售价43万!
还有这身香奈儿的连衣裙,别看跟块破床单一样,居然就要6万块!
这随便算下来,岳母这一身就要一百来万!
钱哪里来的,我告诉你,全是贷款买的。
我想您应该知道,她家里可还有不少的奢侈品名牌。
但你知道我老丈人他有什么吗?
他用的手机是娜娜换下来的,五年前的旧水果手机。
开的是娜娜的大舅换下来的二手破丰田。
结婚第二天,我带他去商场给他买双鞋,没想到他竟抹起了眼泪,说他五六年都没舍得换过一双新鞋。
他是舍不得给自己买双新鞋吗?
不是,是他不敢。
因为他身上还背着两百多万的贷款啊!
岳母,如果我没猜错,提婚那天,我给我爸送的那些茅台和一块劳力士手表,应该都被你给变卖了吧?”
常悦说着,突然笑着看向岳母。
周围人一脸惊愕,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平时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豪门阔太。
邹爱珍做贼心虚般的后退一步,随即脸色立马犀利起来,歇斯底里的指着常悦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你胡说!
满嘴喷粪的小杂种,你胡说!
大姐,你...你们不要信他的鬼话!”
大姑姐黑着脸,咬着银牙不说话。
弟弟对这个媳妇一直维护的紧,只说好的,孬的一概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