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黏糊了一天的两个人才分开。
宗非白进了厨房,亲手给温欢煮面吃。
倒不是他不会做别的菜,实在是温欢没什么胃口,宗非白问了好多次,最后才劝着人能吃点东西,不过是面。
这会再吃就是晚上了,宗非白没下太油腻的,用厨房一直煲的鸡汤来打底下了面条后,卧了两个蛋,再加上点青菜,等煮好后分成两碗,便是两个人的晚餐了。
屋子里面烛火跳动着,温欢眼神半分都没分给那碗面只是说:
“你要是走了,要给我写信,每天都写,要是没时间,每个月都得写。”
温欢想着,“你给我写了信我都是会回信的,要是没回那肯定是信还在路上。”
“好。”
宗非白知道他没时间没天都写信,但是一个月一封信他还是能做到的。
“我只要一有时间就给你写信,最起码也一个月一封信。”
温欢点了下头,还没结束:“要好好吃饭,不能受伤,等你回来了我要检查。”
他还抱着几分不切实际的梦,最后小声的说:
“不做皇帝也可以的,我们私奔也是可以的。”
宗非白喉咙慢慢的滑动,好似这样吞咽的动作能压下他的情绪一般。
可这样的动作过后宗非白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半响也不曾说话。
等到那两碗面都蒸腾起雾气,宗非白才有了动作。
他未曾回答,只是伸出手拿起筷子夹了面起来说:“快些吃吧欢欢,面要坨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其实在温欢的预料之中。
他点头也去吃面。
从宗非白来到现在,温欢只吃了滑肉,中午什么都没吃,晚饭吃面,吃着吃着才觉得肚子好饿。
空荡荡的。
他吃饭急了好多,卧着的蛋也很好吃,宗非白做的饭一直很合他的胃口,可惜之后很长的时间都吃不到了。
这个念头跑出来,温欢没由来的很烦躁。
将那股气压下去,温欢只是将吃饭的速度又放慢,好像碗中的每根面都珍贵无比,值得他用心且小心的品尝。
夜晚宗非白没走,他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
到了最后的时候,连欲望也消散下去了。
两个人只是紧密的抱在一起,你的脑袋搁在我的头顶,我的脑袋顶着你的下巴,两双手要交叉过对方的身体,两双腿要胡乱的纠缠在一起。
薄被随意的遮盖在身上,温欢和宗非白再也没说话,温欢知道手下的人会帮他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只是在一切陷入黑暗当中之前,他跟宗非白说:
“我给你准备了东西,放在我衣柜下面,一个镶嵌着红色宝石的盒子里面,你走的时候都带走,在路上了再看。”
宗非白喉结滚了滚,心跳也加速了些,温欢就靠在他胸口怎么会听不见。
他不讲理地伸手拍了拍,不满道:“你的心跳能不能平缓点?”
宗非白嗯了声,“不能,它一听见你说话就容易加速。”
温欢不想开口了,有点想笑,最后只是凑上去也亲了亲那处。
于是心跳声就更快了。
最后怎么睡着的?
温欢已经没有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