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同镜头一起落在了观众席的一个座位上，璀璨灯光下坐着的少女没有华丽的衣服和妆容，但依旧惹眼。

不光观众，就连台上的主创们也向她投去目光。

“顾衔青？”

李蕊蕊意外，不满地垮着脸看向台下角落里的经纪人，对方也显然没预料到，张着嘴看过去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赶紧看自家艺人，果然脸臭的无以复加。

无奈又赶紧提醒李蕊蕊注意表情，然后拿着手机快步去后台打电话。

顾衔青今天穿着连帽衫和运动裤，也没有化妆，一身休闲打扮确实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她似乎没有打算上台，只是对着李阑夜挥了挥手，从她的口型来看，应该是在说——

「我在呢你放心，你们可以继续了。」

现场工作人员许是知道些内幕，但在场观众和看直播的网友一头雾水——

「档期冲突的女二不能出席发布会，却又出现在发布会观众席？」

不合逻辑，解释不过去，一时间众说纷纭。

“衔青忙完了吗？是因为来不及换礼服所以没上台嘛？没关系的快上台，大家都很想你呢！”

主持人收到主办方最新指令后便热情对顾衔青招手示意，而此时片方已经开始紧张了——

网上传闻女二女三争番位，女三金主爸爸为其撑腰，以赞助为要挟让女三上位，片方屈服帮着女三打压女二，并且也模模糊糊表态这场番位争夺的输赢……

说者可能只是猜测，但足够片方汗流浃背。

毕竟他们猜对了。

弹幕——

【顾工犹豫了一下？不能上？本剧女二不能参加发布会？阿猫阿狗都可以，她不可以？】

【没准儿就是阿猫阿狗不让她上……】

【管好你的嘴，你说谁是阿猫阿狗呢？！我们蕊子是妥妥的二番谢谢！】

【进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蕊的女二地位了，单看我们蕊的咖位怎么可能演女三？小三粉不要看到「三」就敏感，女三不可耻，当三才可耻】

【有证据请举证，没证据按造谣处理，欢宜法务最近有充足的时间专门处理我司艺人顾衔青名誉侵权案件，也欢迎热心网友提供线索】

【说她女三算造谣嘛？第一轮预告片里，蕊蕊比她出场时长更长……】

……

长七秒。

直播弹幕里为这个事吵得不可开交。

……

“我要上台么？”

顾衔青转头问身边的经纪人。

“上啊，宋总临时通知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经纪人李婷点头。

早上接到前往帝都的通知，匆忙赶到后又只让在观众席上坐着，大致是说李阑夜知道小顾不去，意见很大有些闹情绪也不想去，所以才让她来，要她必要时候安抚一下。

李阑夜又不是小孩……

但顾衔青转念一想，李五岁是小孩，没准儿她姐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让她来。

只是……

公司对片方欺负她的事不管不顾，也确实让她有点儿难过。

但现在看来，另有深意？

无论如何，顾衔青在众人的目光和掌声中上了台。

原本还在考虑站位，顾衔青走上台阶时瞥了一眼那位女三，她虽然满脸笑意也在看着她，但眼神里却是无辜，丝毫没有给她让位置打算。

嗯……不然就站在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