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一僵。

她从进门到房间，只出过一次声，还压低了声线，所以顾安辰也无从分辨。

“真的是你吗？”

顾安辰有些欣喜：“怎么不出声？是你吗，窈窈？”

他想要凑近些看，下一刻，灯灭了，他茫然地摇了摇头，想要把那些沉重昏沉摇出脑外。

方婷缩回了手，屏住呼吸，格外淡定地垂眸看着面前摇头晃脑的男人。

黑暗中，顾安辰不灵光的脑子难得灵光一回：“我知道是你！舒窈！就是你对不对？你不想见我？对不对？”

方婷：“......”

她轻咳一声，这回用回了自己的声音：“阿辰，你醉了。”

顾安辰却固执地认为她就是舒窈，伸手拖过她的身子，紧紧搂着：“我不管！你就是我女朋友！”

被他用力圈紧抱住的方婷慢悠悠闭上了眼。

女朋友......

那么让人心动的一个词，她追求了多少年了？

从情窦初开的时候，她就渴望成为顾安辰的女朋友，结果一直被人截胡。

她知道是自己的容貌不够出色，只能依靠柔软的性子充当一个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但现在，顾安辰却亲口承认她就是他的女朋友！

混乱的一夜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她推脱着不断靠近的顾安辰，说他认错人了，但抱着他的手却一直没松开多少。

醉意稍微清醒了一些，再加上香薰的催化，顾安辰精虫马上上脑，将她压在了身下，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熟练地抓了把顾安辰的腰眼，语气哽咽：“我真的不是舒窈......”

男人的腰眼本就就是敏感地带，本来还打算开灯看看她什么模样的顾安辰这下子彻底红了眼，将她压在身下就开始为所欲为。

男男女女的衣服掉了一地，床上的花瓣被碾落成泥，暧昧的气息节节攀升，交织成炙热的夜晚。

......

夜色过半，烟味从房间蔓延开来。

顾安辰猛地吸了一大口烟，二手烟呛到了床上的方婷，她咳嗽一声。

顾安辰僵得像一块雕像一样。

“阿辰，我不怪你。”

顾安辰眼神麻木，看到她坚强地朝自己笑道：“是我不该来找你，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担心你喝断片......”

顾安辰手指上的香烟弥漫，灼红的烟尾巴逐渐烧成灰烬，一如他跟舒窈的感情，也化成了灰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舒窈的情感洁癖那么重，他知道自己彻底没机会了。

他很想骂人，但看着方婷那张委曲求全的脸，又知道她本来就是个受害者。

他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跟她上床的，只记得自己是被一个夜场女带来开房的，后面就变成了方婷。

如果方婷没来，他的清白之身也保不住。

给谁不是给？他还不如给那个夜场女！这样他跟方婷之间清清白白的姐弟情也不会陷入如此难看的境地。

他艰难地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

闻言，方婷勉强勾出一丝笑意：“阿辰，你知道的，我只把你当弟弟，当家人。”

顾安辰越发痛苦了，只觉得自己真是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禽兽！

顾安辰自暴自弃：“婷姐，是我对不住你，你要什么补偿就说吧！”

方婷试探：“我一直把你当弟弟，发生这件事大家都不好受，既然这样，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吧，忘了今晚，我们还能回到之前的关系吗？”

凌乱的床单跟斑驳的痕迹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顾安辰不忍直视，低下头自我逃避，语气沮丧：“我都听你的，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