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惬意睁开眼,舒爽勾着唇。紧接着,他脸色一变。
她早些时候帮着她洗漱,擦去脸上粉底液后,是一张白净完美无瑕的脸。
江清浅确定他走了,躺在床上,捧着肚子大笑。
男人握笔的手停下了,毫不留情地嘲讽道:“缺了个人都没发现,真是一个可怜虫。”
“淡定,季宴礼的父亲在车祸里丧生,至今找不到死因,他也从来没放弃过追查,母亲待在精神病院,他的情况有很多和我相似的地方,我勾起了他的痛苦。”
杜生抖了下身子,稳住后,赶紧跑了出去。
还是妥协走向客房。
又乖巧点了下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毛茸茸,看起来非常好摸。
江清浅含糊呢喃几声,吓得男人身子一抖,顿在床上,不敢乱动。
白色的房间,还有这蓝色的地毯,以及压在他大腿,多出来的脚。
他咬着牙,一把抱起江清浅。
这已经不是他的第一次失眠。
季宴礼在厨房喝完最后一口红酒,一楼客房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季宴礼盯着他的表情,漫不经心问道:“你心里在骂我?”
明明是个周扒皮。
他走到楼下时,淡淡瞥了眼客房。
刚走到床边,他脑子一沉,两人接连倒在床上。
果然生病了,乖得厉害。
他抽出手后,不敢回头,狼狈逃着跑出了客房。
“罢了,就当是慈善家,收留她一晚吧。”
“江小姐……”季宴礼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
季宴礼转过身后。
他紧紧圈住怀里的人,从后方把她霸道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女人毛茸茸的头。
他竟然抱着这个女人睡了一晚,还是他这些年来睡得第二好的一晚。
“小姐,你……你这是何苦……”
总裁还是对她拒绝的事耿耿于怀。
大惊失色。
从窗里透出的月光,照在他的侧脸。
慈善家?
杜生脑袋低得更厉害,上个月想靠近他家总裁的女士,可是又被架着走,又派人去家族里警告的。
杜生走后,他默默拿起桌上资料,一页一页翻了起来。
他僵硬地转头,枕在她手臂睡得香甜的女人。
焦黄的小脸,白得透亮的脖子。
他又侧头,看向窗边,“杜生,你说,这么一个被人忽视的可怜虫,难道不是更应该接近我吗?”
季宴礼淡淡地嗯了声。
“总裁,车子备好了。”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倒映在楼道上,他轻轻摇晃着手里的红酒。
他赶紧切断自己死去的记忆,抿唇缓缓抽出手。
可如今,不知怎么又是焦黄的一片。
长时间没听到回应,他说了句“冒犯了”。
又是那股玫瑰香,他只觉眼皮有些沉。
“你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他抬起眼皮,淡淡看向江清浅,毫不相关的话,可却极其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