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重得不行的脑袋倒着,江清浅头痛得喘不过气。
她咬着牙猛扯了下季宴礼的衣角。
“头……痛……”
下一秒,她就被公主抱着,鼻尖充斥着男人的冷香,极淡,但闻起来很催眠。
要烫熟的额头贴着男人的衬衣,温热的温度隔着衣衫传到他的胸膛。
季宴礼只觉心脏又痒又热。
进了公馆大厅,季宴礼随意把她丢到客房的沙发上,吴嫂一见到沙发上的女人,吓得吃了一惊。
“吴嫂,带她去洗个澡,至于衣服,随意找一套吧。”
吴嫂跑到浴室放水。
等季宴礼烦躁解开衬衫领口时,背着医药箱的长发男人臭着脸走进来。
“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失眠症又加重了。”
男人交叠双腿,随意坐在季宴礼对面。
肚子传来咕噜噜声后,又忍不住对着他那张毫无表情起伏的脸哼了几声。
“小爷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马上跑过来的。刚做完手术,饭都没吃。”
他怨念颇深,恨不得眼神射死对面的男人。
“徐子渊,你几岁了,要吃饭就直接说。”季宴礼冷声打断他。
“少爷,已经帮那位小姐洗漱好了。”吴嫂走到他面前,恭敬回道。
“小姐?季宴礼,你竟然金屋藏娇了。”徐子渊腾得站了起来。
“在哪呢,吴嫂,赶紧带我去瞅瞅。”
徐子渊激得眼睛瞪的圆溜溜,急切地眼睛在大厅里乱扫。
吴嫂干巴巴笑了下。
“吴嫂,不用管这货,去备饭吧。”季宴礼冲吴嫂挥了挥手,又冲徐子渊勾了勾手指。
“把药箱带上,带你去见见那个女人。”
江清浅醒来时,浑身酸痛,掀开被子,身上是印着季氏集团的女佣套装。
“气死了,这个狗男人。小七这和你给的话本里情节完全不一样,呜呜,我还以为会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呢……”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清浅赶紧又钻到被子里。
门把手拧开后。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跑向床边,接着是医药箱放在床头柜的声音。
江清浅捂着头,眼皮轻轻掀开一条缝。
“我去,季宴礼,你什么时候这么重口味了。”徐子渊在对视上江清浅的那刻,猛地惊吓说道。
穿着女佣的套装,黑发凌乱垂落,厚重的黑框眼镜挡住三分之二的脸,露出在外的肌肤焦黄。
怎么看都其貌不扬。
他眼神在季宴礼和江清浅之间来回扭转。
怎么看,都毫无关系啊。
“快点看病!”季宴礼环臂站在一侧,淡淡看了眼江清浅。
徐子渊一秒收起嬉皮笑脸,掏出听诊器,又让江清浅伸出手。
白皙纤细的手部皮肤与脸部截然不同,白得扎眼。
徐子渊不自在收回目光,也收回了放在她脉搏处的手。
“只是普通发烧,待会吃点退烧药就可以了。但是身体亏空很严重,需要好好补一补。”他严肃掏出笔,“我把药方写下,去中医店抓点药,一日三餐,气血会好起来的。”
江清浅双手非常有礼貌地接过。
“谢谢……”
明明是厚重的鼻音,又轻又拉长后,温柔像是羽毛拂过。
徐子渊身子一顿,心里不得再次感慨。
硬件哪里都好,偏偏软件不行。
季宴礼盯了江清浅片刻,目光看不出丝毫情绪,徐子渊非常有眼力劲撤出房间。
空荡的房间里一片寂静,暧昧的氛围无线攀升。
“谢谢你,季先生,能不能拜托你,安排辆车送我回家?”
她眼眸澄澈而乖巧,盘坐问着时,难掩脸上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