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洋人将手中的那两袋盐巴放在了桌子上,“老先生这盐巴10多斤呢,够多了。”
怒晴县物资贫乏,村民极少和外界接触,盐巴对于他们来说是极为珍贵之物,这10多斤的盐巴可以说是价比黄金。
老药农看了看自己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又看了一眼鸡舍之中怎么瞧怎么都像是普通雄鸡的公鸡,还是点了点头。
“罢了,既是大祭司开口,我便忍痛割爱吧。不过,这鸡的性子可虐的很,即便是我也常常奈何不得它,他愿不愿意跟你们走,老汉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元宁在桌子底下踢了这鹧鸪哨一脚,“你不是擅口技吗,靠你了。我去看看那孩子的身体,先给他试两针,再去给他配几副药。”
她拍了拍还在偷着乐的老洋人,“行了,你去给我打下手吧,别妨碍你们家师兄和红姑娘抓鸡了。”
元宁看出红姑娘和鹧鸪哨两人彼此都有点意思,所以也乐意给他们俩制造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
老洋人知道师兄有这个本事把那怒晴鸡给抓起来,也就放心跟元宁去给老药农的那个傻儿子诊脉去了。
他虽然不像师妹那样精通医术,但皮毛的诊脉和采药还是懂一些的,给元宁打个下手,理论上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个傻子的情况比元宁想象中地好一些,只是发育迟钝,又因为苗寨多年的瘴气抑制了他的身体成长。
只要用针灸疗法配合着草药,不出三个月的功夫就能慢慢让他脑子清明一些。
为了让老药农看出来药效,元宁特意在第一次给他用药之时加重了两倍的药效,让效果明显些。
老洋人清晰的看出来,在元宁试针之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傻子原本痴傻的眼珠就变得清明了一些。
虽说没有多明显,但是比起从前那样子,总算是看起来与常人没有那么大差距了。
与此同时,外面也响起了一阵鸟禽的啼鸣声。
“是金雕的声音?你师兄这口技,日后就算是不当搬山道人了,去搞个杂耍班子,恐怕也能养活你们师门。”
鹧鸪哨的口技的确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也难为了他当年小小年纪就成了搬山魁首,什么奇技淫巧都得精通。
老洋人骄傲地扬起了头,“我师兄才不会沦落到去开杂耍班子呢,我们搬山有绝技魁星踢斗,还有分山撅子甲,要想退出江湖,也是你那个没什么用的未婚夫陈玉楼先退出江湖。”
一想到陈玉楼和宁姨的婚事,老洋人就没忍住劝说道:
“哎呀宁姨,不是我说,那个陈玉楼实在不是什么良配,您说您一个苗疆大祭司当的好好的,又生的这样花容月貌,跟仙女下凡似的,武功又跟我们家师兄差不了多少,还精通医术。您干什么就非要吊死在陈玉楼这根树上,实在不行,我们家师兄也比他好啊。”
元宁看老洋人越说越离谱,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对陈玉楼的意见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闭嘴吧你,陈玉楼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你这是对他有偏见。还有,你们家师兄的桃花可不在我这儿,别乱点鸳鸯谱,不然惹祸上身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