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星那个憨包,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都说了不喜欢他,他还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自己。
刘金翠也烦躁之余,在内心深处莫名还有一股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欣喜,即便这份微薄的欣喜被她再三压制,但是感情还是会在有些时候喷涌而出。
之前因为毛攀的事情让芝芝敏留下了阴影,刘金翠给芝芝敏放了个假,让她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
剩下的那些金翠歌厅的姑娘又害怕她,就算跟她待在一块,也要不就是战战兢兢,要不就是谄媚讨好。
想来想去,还是去找自己老板喝酒好,她酒量又好,而且别墅里面的存酒也多,只要死皮赖脸一点,还能喝到好酒。
元宁看见刘金翠提着两袋子啤酒就上门的时候本来不准备放她进来的,她可不想陪一个醉鬼待一晚上。
但是谁让这人是自己的下属,最近这段时间她也的确被自己压榨的有点惨,而且元宁也有点想知道翠妹儿对沈星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
想来想去,还是推开了门把她放进来了。
“事先说明,我这里的酒随你喝,但是别让我陪你,我还在生理期,你自己慢慢喝。”
沈金翠也不客气,虽然不知道元宁的酒窖在哪儿,但是自己闻着味儿就找过去了,把元宁放在最外面的几瓶收藏级烈酒给拿出来了。
“宁姐赏我喝个酒,我哪里还敢挑三拣四的,拓子哥今天不在啊?”
有强迫症的元宁把酒柜的门给关好,还很贴心的给刘金翠从冰箱里面拿了一点下酒菜,都是拓子哥自己做的,便宜刘金翠了。
“不在,陪阿星借酒消愁去了。”
在听见“阿星”这个名字,刘金翠难得沉默了下来,但是她可是刘金翠,要是这么容易就为了自己一点点的情感波动就影响情绪,就不是金翠歌厅的翠姐了。
元宁这里的酒就是好,就是度数不低,刘金翠喝了两瓶酒有点上头,她酒品好,喝多了也不发疯。
元宁在旁边戴着黑框眼镜专心处理文件,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她穿的都是舒适的家居服,头发柔顺又服帖的披下来。
跟旁边穿着皮衣,染着金发,一副放荡不羁,肆意无拘的刘金翠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随意的坐在地板上在一个画面里,竟然莫名的还有点和谐。
“宁姐,你啥时候走哦?”
元宁被刘金翠身上的酒气熏到了,有些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想谋权篡位啊?那你还得再等等,我虽然还有半个月就要走,但是也不是不回来了。”
“我哪里敢哦?再说了,我也没那么脑子,你说都是人,你地脑子咋个就跟别人不一样呢?”
刘金翠是真心佩服元宁,她跟自己差不多的时候就一个人孤身在外闯荡出来了这么大的名声,而且好像永远都是冷静自持,不为外物所动的。
元宁对刘金翠也蛮欣赏的,自从认识这人以来,她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这还是元宁第一次看见这人喝完酒迷迷糊糊的样子。
“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思考方式不一样罢了。对了翠妹儿,我这次走,估计三五个月之内也不会回来,沈星被猜叔安排在大曲林看管赌场,我的会所也让他盯着,在大曲林你多看顾着点。”
刘金翠“啧”了一声,“他哪个还要我照顾?”
元宁在审完最后一个合同之后把电脑合起来放在旁边,“沈星是外来人,又年纪不大,难以服众,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生性太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