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包括他们对我的看法，很是清楚，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很有分寸。我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哼。倘若我，但凡有一点可能，又岂会如此这般费尽心力？”

“你说的也是，不然你早就悄悄自己行动了。”

“看着他们如一条舔狗那般强颜欢笑，卑躬屈膝，却最后都被扫地出门，真是深出我一口恶气。”

“如果他们都失败了呢？”

“我，自然不会坐视这种情况发生。猜疑，是毁灭的开始。假如，在他们最失意的时候，知道了，并非是自己不行，而是可选项太多，那会怎样？”

“自相残杀？”

暗黑原灵肯定似的点了点头。

“你的目的，究竟是早些引来审判者，还是除掉其它原灵？”

“顺水推舟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是我问的唐突了。”

“没事，你挖苦我的时候，还少吗？”

“所以，另外的八大原灵，就这么消亡了？”

“当然不是。在这世间，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实力决定一切。南境上位气灵的实力，是九大灵神之中最强大的，自然也就成为了最后的胜出者。当然，幸存者，不只他一个，还有我，和中位土灵，就是带你上路的那位。”

“后来呢？”

“还是那句话，我只是说了些实情。事实是，胜出者确实得到了眷顾。”

“所以，中土气灵，和暗夜原灵，他们两位……”

“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你的父神和母神，又怎会有这般机会。”

“父神、母神？”林曦心中的惊讶远非表情所能诠释。

“听到这里，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

“理解这件事实有那么费劲吗？”

暗黑原灵的话，一清二楚，林曦也看得出来，在这件事情上，他没必要对自己说谎。可是，他的母亲，不是暗夜一族的白衣侍女吗？怎么成了暗夜原灵了？离离，包括其它的侍女，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出现在她梦里的，确定是白衣侍女无疑，而且，那种感觉，林曦现在清楚的知道，那是只有母子才有的不言自喻天生的亲近。如果这么看得话，那就是暗黑原灵哪里判断失误了。如果他判断失误了，那难道说，离离才是……

暗黑原灵打断了林曦思绪，他将手掌按在了林曦的头上，闭上了眼睛。

林曦的灵身被投射了出去，就如同在那池中池看到的一样。

“看到了吗？你的灵身里面，除了兽之灵力和凤凰灵力外，就是气灵之力和太阴之力。”

让林曦意外的是，在那些灵身投影中，他再也找不到自己母亲的影子了。那次，原来真的是永别。想到这里，林曦心中泛起了无限的伤感。

“认命了？”

暗黑原灵的话，把林曦又拉了回来。不过，林曦并没有把心中所想说出，而是打算继续听下去，毕竟，这段过往，虽然听掌境侍女提到过一些，而且，以后，有可能也可以在他的灵身记忆中寻觅到，不过，显然，眼下，暗黑原灵是亲历过的唯一幸存者，他需要听下去。

“后来呢？”

“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暗夜原灵是怎么发现是我在操纵这一切的。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很快，我就被她和南境上位气灵，联手封印进了那东方大泽的无尽深渊。在这一点上，我原本是有疑虑的。灵神之间互灭，是不在死生契约范围内的。如果他们知道被利用了，完全可以直接除掉我，但是，他们却留了我一命。他们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他们，是信使。他们也有身份。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信使和惩罚者是对立的。信使主传承，惩罚者主毁灭。始祖原灵从未告诉我，信使到底是谁，我猜测，信使可能知道惩罚者身份。”

“如你所说的话，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早点防备你，反而被你屡次三番得手？”

“这一点，我也给不了答案，兴许，是信使的身份决定的吧。”

“这么说来，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咯？”

“我不妨大方的承认了，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其它更合理的推测了。”

“既然你被封印起来，那现在的你……”林曦上下打量了一下暗黑原灵，“又是怎么回事？封印，露缝了？”

“你这个说法，曾经是我最大的奢望。只不过，封印是绝对的，那个法阵，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的破绽。”

“那你这是？”

“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