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的阵法收到了奇效?”
“这多亏了殿下的指点。”
玉衡马上向圣女又行了一礼,圣女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既然如此,把阵法也告知南线,定能让他们如虎添翼。”
“是。”
“这样的话,”玉衡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向了圣女。“殿下,现在联军只剩两路,南线的传音螺在大战中遗失,现在只剩下我带来的这个,还你们中路的那个。莫不如,就将其中一个,给他们送去,以便后面联络,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决定就行。”圣女向玉衡示意了一下传音螺的位置。“不过,既然折损不菲,为何还要继续分兵,各自为战?此时合力,不更好吗?”
“对方深浅不知,我们若是合并,一旦被围,只怕会全军覆没,这样分兵,多少还可以相互增援或牵制,留些希望。”
圣女点了点头。
“师兄,这传音螺,万不可再用了。”就在玉衡示意他上前取走传音螺之时,川敏意外地拒绝了。
“有何不可?”
“师兄可想过,这次为何遇袭?”
“你是怀疑,跟它有关?”
“南北两路先前失利,这传音螺便遗失了。若只是被遗落在某个地方,也就罢了,只怕是被敌人给抢了去,听到了什么消息。不然,他们怎么会那么凑巧,在半路伏击?”
“是啊,师兄,川敏说的有道理,这其中必有什么联系。”
玉衡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也并非没有怀疑过,只是,这个传音螺,本就是稀罕之物,常人并不知晓它的功用,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你这么说来,也极有可能。不过,我们还是得用它。”
“师兄,这又是为何?”
“你是想,反其道而行之?”圣女从玉衡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玉衡点了点头。
“殿下想必也想到了,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川敏你提到过,他们不善变通,也许,这招能收到奇效。”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石勇捶了下手掌。
众人都深得鼓舞,来到东泽地图前,开始商议起了接下来的战术。
暗黑原灵独自骑着马,在前面驰骋,林曦被发光的锁链结结实实地捆坐在一架无蓬马车之上,前面的两匹马并无人驾驭,而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经过了一路的颠簸,前面看上去没了路,停了下来。
“怎么,炼化炉就在这里?”
“非也,只是经过此地。这里,就是东泽神庙。”
“东泽神庙?这就是你种下魔灵株的地方?”
“自然。这里,是东泽之心,在这里种下去,可以吸收整个东泽的灵气。只可惜,不比那结灵株,这魔灵株的种子,见不得天日,只能吸收大地之灵,时间久了,无以为继,能造的,也就那些,不然,你以为南境那些蝼蚁,敢来此冒犯?”
“难怪原本钟灵毓秀的东泽,现在这般乌烟瘴气。”林曦没好气地回应道。
“怎么,他们抛下自己的园土,我还用不得了?”
“只怕,是被你吓跑的吧?东泽的三位灵神的消亡,也是你干的好事吧?”
“他们只是为天下大同,贡献了自己的微薄之力而已。”
“少在这自欺欺人了,天下本就该和而不同,是你,狼子野心,妄图主宰大陆。”
“哈哈哈哈。”
暗黑原灵一阵狂笑。
“这副嘴脸,越发让人讨厌了。”
“还是太年轻了。”暗黑原灵前仰后合之后,平复了下,“其实,你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他指了指自己。“我做这些,也是身不由己啊。”
林曦对暗黑原灵那副娇作的表情越发的厌恶。
“哦?身不由己,说来听听,我看你说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话来。”
“你可知道‘信使’?”
“自然知道,别拿这等诳语来……”林曦话没说完,就被暗黑原灵给打断了。
“别着急,我并没有说我是‘信使’。而且,我也不屑于成为‘信使’。为这群蝼蚁的传承服务,我呸。”
“那你是什么身份?”
“这个世界,总是对立存在的。生存和毁灭,永远是相伴的。有‘信使’存在,就必然有它的对立面。我,就是那个对立的存在。我,就是‘惩罚者’。”
“惩罚者?”
“一听这名字,就明白了吧。我说过,”暗黑原灵双手一摊,假装很无奈,“我是身不由己。”
“怎会有这等身份?”
“原本,并没有这身份,我,是第一任‘惩罚者’。”
“是你自封的吧?”
“着实是冤枉的很,”暗黑原灵得意地摇了摇头,“在这之前,‘惩罚’都是由始祖原灵来亲自执行的。”
“你胡说,始祖原灵,不是孕育万物的吗?”
“没错,是它孕育了万物,不过,它并非是出于好心。兴许,一切都是一时兴起,而过后又追悔莫及。它是这个世间的主宰,可是,有一天,它突然发现,对于万物的生长失去了掌控。在它眼里,没有什么是非善恶,倘若一切偏离了轨道,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它重回正轨。你不必怀疑,它远比我要冷血,跟它相比,我更像是个仁慈无比的父亲。”
林曦觉得有些作呕。
“哼,无知的小儿,你是被这躯体左右了意念。你可知道,它有多么残暴?每次出手,几乎都是天翻地覆,末日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