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你，是因为你不值得我动手。杀一个替身，又有何用。”

暗黑原灵被激怒了，但是他还是隐忍了下来。

“哼，别以为你有神器我就怕你了。”

“那就试试。”玉衡冷笑了一下，向前迈了一步。

暗黑原灵马上退了一下，见玉衡没再继续紧逼，便停了下来。

“说吧，你想要怎样？”

“想通了？”

暗黑原灵怒不可遏，若不是忌惮天雷剑，还有不远处的猎神族人，他早就爆发了。

“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盯上他？”

暗黑原灵马上明白了玉衡话中所指。

“当然是找个帮手了。”

玉衡没有半分相信的样子。

“你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怎么，你们浩浩荡荡地来寻我复仇，就不许我反抗一下了？”

“别废话！”

玉衡的话，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饶是暗黑原灵身体也抖了一下。他明白，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是很难了，而且，今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必须得达成，为此，可以做出任何的牺牲。

“你阻止不了我，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一切都已注定。”

“注定什么？”

“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复活，没有人！”暗黑原灵凶恶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东方大泽……无尽深渊……”玉衡看上去倒全然没有在意，他低头想了一下，“关了那么久，还是贼心不死。”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暗黑原灵万万没想到，玉衡口中，竟然直接说出了那个地方。

“猜的。”玉衡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让我再猜一下，你的复活，是不是要靠他，靠他身上的灵力？”

“……”

“倘若没有他，或者说，你这个替身现在死在这里，你就没办法复活了？”

暗黑原灵脸上现出一丝的慌张。

“别装了，”玉衡突然抬起了头，“无论今天你是否得手，你都能复活，我说的没错吧？”

这下，暗黑原灵脸上的慌张变成了真的。

“天雷大阵有了裂痕……”

“……”

“灵神之上，是什么？”

“……”

“死生契约，并非牢不可破，是吗？”

“……”

玉衡的话，犹如一把刀刺进了暗黑原灵的意念之中，慌神之余，他不由得满腹好奇，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你和女夜神，是什么关系？”

“这不重要。你承认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当年的那个黑暗涡旋，到底是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玉衡又想起了些什么，“灵神是因何凋亡的？”

“你既然如此自负，就不妨猜猜看。”

“新仇旧恨，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玉衡咬紧了牙，“不要以为你还能灵身归元，就算天雷大阵，也护不了你的周全。”

“哼，那可是始祖之力，不是你等凡夫俗子能奈何的。”

“既然如此，那这个替身，就更是留不得了。今天，我看你还怎么得手。”

玉衡举起天雷剑，对准了暗黑原灵。

暗黑原灵心凉了半截，就在他准备鱼死网破之时，林中突然静了下来，玉衡和暗黑原灵心中皆是一惊，不知是发生了什么。虽然出于不同的目的，但暗黑原灵现在看上去很在乎林曦的周全。玉衡心中更是着急，从眼下的情况难以判断那边到底是什么状况，不过，很快，他发现暗黑原灵的眼睛开始冒光，露出渴望而又兴奋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就在他顾虑暗黑原灵是否在使诈之时，不用转身，他也感觉到了一个东西在靠近。他猛地回过头去。

一团黑雾笼罩在树林上空，黑凤凰在其中盘旋。

长时间的战斗，让林曦有些力不从心了，周围其它猎神族人的异动也让他倍感焦虑，好在黑凤凰的出现，吸引了猎神族的注意，让他们如临大敌，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对林曦而言，黑凤凰的出现，给他争取了难得的喘息的时间，但是，这也并非全是好事，来的到底是敌是友还未尝可知，有了暗黑原灵上次的骚扰，现在看见这么一团黑色的东西，总是难以抱有太好的念想。

风列九看过来时，风占英摇了摇头，示意他保持警惕。

风占英是见过凤凰的，但是黑色的凤凰，着实也让他顾虑丛生。上次在西岭，为了猎杀凤凰，付出了惨痛代价，还历历在目。如今，竟然又出现一只凤凰，而且还是黑色的，谁又知道是不是来复仇的呢？

风列九倒是没在怕的，此刻，他看上去还有些迫不及待。悯圣剑的弧光开始跳动，似乎也已经按捺不住了。

就在众人保持警惕之时，风占英最新注意到，林曦身上出现了些异样，他的躯体，看上去有些昏暗，很快，变得如那天上的黑凤凰一般。

林曦也察觉到了什么，起初，那种感觉很不明显，但是很快，一种熟悉的感觉涌遍全身，他猛然意识到，是献祭。

黑色的灵场，犹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林曦并不想接纳这股灵力，可是让他无奈的是，黑凤凰根本不给他时间去想怎么打断献祭。随着这股灵力源源不断灌入林曦体内，他身体溢出了一股强大的灵场，在他周身数丈范围盘旋。原本已经有些疲惫的躯体，在接纳了这股黑凤凰之力后，瞬间恢复了过来。

“难道是上次……”林曦明白了怎么回事，上次的灵魂纠缠法咒，原来承咒的，是黑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