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扑腾一声。
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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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站在走廊。
风刮的厉害,寒冷加重。
走廊寂静无人。
汪真按了电梯,半天不动。
他拐弯开始走楼梯。
从12楼走到了1楼。
花了整整一个小时。
到了一楼的时候,遇见一个人,问:
“你为什么不用电梯?”
“坏了…坏…”
汪真嘴巴不太利索,风吹在脸上,头逐渐清醒了。
“这好好的,怎么坏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你是个酒鬼…酒鬼…”
汪真吼好心问他的人。
来人一看遇上了真酒鬼,赶紧上了电梯就走了。
空旷的大街,已经不见人影。
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来的有点早。
老百姓不太适应,刚过了夏天,就下雪了。
就像人,说变就变。
汪真找了半天,自己的车不见了。
也不记得停在什么地方。
他打开通讯录,给欧阳来打了一个电话。
“兄弟,我的车停在哪里?”
“你的车停在哪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欧阳来家里来了一个朋友,新认识的。
两个人正打的火热,烤着羊肉串,吃上了火锅。
“我,我不是酒鬼,你还我的车,要不我就把你按在江水里,弄死…弄死…不信,不信…试试。”
“你丫的,发个地址过来。”
欧阳来一听,不对劲。
神经一绷,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快去快回呀,我在家等你,嗯…啊… 爱…你…”
说话的是个娘炮,喉结长的不大,头发齐肩,细皮嫩肉的。
长的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
不,男人中的女人。
欧阳来按汪真发的地址,在江边找到了人。
丫的,还真要在江里整死我,看醒了不收拾你。
欧阳来愤愤。
汪真还不知道真的走到了江边。
这里是京城最冷的地方。
冷风就像机关枪,灌入五脏六腑,冷的就连欧阳来也受不了。
“去那边。”
欧阳来架起汪真,一拖二拽,将他扶到了一个还在营业的猫屎咖啡厅里。
坐了下来。
点了两杯咖啡。
啪啪啪——
欧阳来上来就是几巴掌。
“你是谁?打我?”
汪真似醒非醒。
“发生什么事了?没有一点男人样儿?”
欧阳来在咖啡里加了半杯冰,放在汪真的嘴唇上。
他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
冰块冷的他直激灵。
终于像个人样了。
“晚上睡你那儿。” 汪真看也没看欧阳来,就说。
“丫的,我朋友来了,没地方。”
“女朋友?又谈了一个?”
“现在的女人不好搞了,难缠。”
欧阳来喝了一口咖啡,看起来很难为情。
“你一天换一个,还难?”
“我给你讲,时代变了,女人挑的很,不好伺候了,我呀,对女人也不感兴趣了。”
“你什么意思?”
“这次,告诉你,找了个炮友,炮友你懂吗?”
汪真这些年,除了工作就是刘小红。
外面的世界。
他是孤陋寡闻。
所以他只能摇摇头。
的确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