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王海洋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哦?照你这么说,难不成你们昨天喝酒还是老板带你们去的不成?”
刘光天则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可不就是嘛!大哥,您又不是不了解我跟秦铁,我俩就算再怎么不懂事儿,那也不至于会把您专门交代的话当耳旁风,更不会私下里把自已个儿灌成这个屌样子啊!
您是不知道,自从我俩进了这家公司以后,哪还有什么私下喝酒的机会哦!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老板或者主管亲自领着我们东奔西走,到处去应酬。
简单一句话就是,我俩每晚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去应酬的路上,感觉这几个月喝的酒都比我前几十年喝的都多。”
话说的很急,这是刘光天在卖力的解释着。然而,这番话传入王海洋的耳中,却让他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儿。只见王海洋皱起眉头,满脸玩味地说道:“哎,你这是在吐槽啊还是在嘚瑟啊?我听着怎么感觉你还有些炫耀的意思呢?”
刘光天一听,吓得赶紧连连摆手,嘴里忙不迭地回应道:“哪能啊!我哪儿敢在你面前炫耀啊!从始至终我对你那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没有半点儿要隐瞒的心思!”
稍稍停顿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说实话,这一开始我们过这样日子的时候吧,我在心里确实还觉得挺爽的。
想想看,每天挣着不低的工资,下班了后能够白吃白喝一些高级的东西,不仅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还有免费进夜总会去见识世面的机会,这种日子过得实在是快活。”
说到此处,刘光天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抹陶醉而又享受的神情,仿佛沉浸在了那段美好的时光之中。不过,这抹神情仅仅只是昙花一现,转瞬间便被另一种沉重且不堪重负的表情所取代。
“但是什么都有着一个限度,一旦跨越了那个特定的阈值,那么原本可能令人愉悦的体验便会瞬间逆转,化为一场痛苦不堪的磨难。
比如,你一个星期好吃好喝的一两次倒是还好,偶尔光顾一下夜总会放松身心的生活方式,其实还算得上适度与合理。毕竟人活于世,总得给自己一些犒赏和解压的机会嘛。
可是你架不住每晚夜夜笙歌啊,三更半夜的回来,觉还没怎么睡呢就要起来上班,这样的日子哪里是正常的?长此以往,身体和精神都疲惫的不行。
可是你不回来我们也不好走,那就只能够继续苦逼的捱着,就这样我们俩这样子下去怕是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有些哀怨的表情挂在脸上,王海洋看着眼前的刘光天,心中竟不禁涌起一丝笑意。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哎呀!瞧瞧你这副样子,到底是进了一家怎么样奇葩的公司啊!瞅瞅这办事风格,怎么看着那么不靠谱呢?这真的是家正经公司吗?哪有公司整天到晚都要应酬的,而且每次应酬居然还非得扯上你们两个,难不成你们两个人有特别过人之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看来这段时间你小子混得挺不错嘛!”
刘光天是一脸无奈,苦笑着回答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内情啊!不瞒你说,我做事儿的方式你也清楚,靠谱自然是永远都排在第一位的。
你走之前不是吩咐让我找个公司学学经验嘛,所以我当然得挑最有知名度的那家啦!当时我心里琢磨着,知名度大肯定就能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至于怎么进去的,我就不浪费时间细说了,反正费了一番周折。不过好在进去后,经过半个月左右的摸爬滚打,公司运作的那些个流程我基本都摸清楚了。只是……唉,等我彻底弄明白以后才发现,实际情况跟我原先想象的有点儿不太一样啊!
还有大哥,被人带着出去喝酒这事儿,还真的是不能够怪我,事情的起因全都是因为秦铁啊!”
问题一下子被甩到了秦铁的头上,王海洋心里是不相信的,他立刻就挥手驳斥道:
“胡说八道!小铁是个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啊?就他那闷葫芦似的,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来的性格,他怎么可能成为你们喝酒的起因呢?要说也是你带着他瞎折腾才更合理些吧。”
此时的刘光天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这件事他可真是冤枉,因为压根就不是由他挑起的。
只见刘光天一脸苦相地对大哥说道:“哎呀,大哥,我真是比那窦娥还要冤!你想想看,我怎么可能会欺骗你呢?这次你交代给咱们二人的任务主要是去偷偷学习人家的流程。所以呢,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必须要做好伪装工作,尽可能地保持低调行事,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整天都琢磨着如何能更低调一些,哪有心思、哪有胆量主动把自己弄得那么引人注目啊?”
王海洋听着他这番话,心里暗自思忖起来。嗯,听起来这小子的思维倒还算清晰明了。毕竟他可是被那个厉害的破烂侯调教了这么多年,做起事来确实也是有条不紊,挺有章法的。
而且以刘光天的性子,他应该没那个胆子敢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随便乱甩锅给秦铁吧。
想到这里,王海洋脸色稍缓,冲着刘光天挥挥手道:“行啦,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给我说清楚!”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想当初刚进公司那会儿,我那位业务主管对咱哥俩还算挺照顾的。我寻思着找个机会,请他吃上一顿饭,好增进一下彼此之间的情谊。毕竟这必要的人情世故,我心里头还是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