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你们特么的什么时候讲过这玩意儿,知道怎么写这两个字吗?可别在这里讲笑话逗我笑了。”
标哥也是对眼前的这些小弟们无语了,他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这群平日里总是喜欢没事儿吹水的小弟,心中暗自叹息。
最为贴身的小弟站了出来,梗着脖子说道:“谁说我们不知道礼貌怎么写?我可是上过国中的好不好,而且当时国文也是拿过 A 的!只可惜……唉!”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又怎么会沦落到跟我们一起混社会呢?”标哥饶有兴致地问道。
小弟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要不是有一个‘好赌的爸,生病的妈,懂事的弟妹和破碎的家’,我又怎会如此无奈?家里穷得叮当响,根本供不起我继续读书。为了养家糊口能让家人吃饱穿暖,我也只能放弃学业,早早的就选择出来混社会了。”
听到这番话,标哥嘴角都在微微颤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嗤笑道:“呵!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说起话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细,还真的以为真如你所说,国文拿过 A !
嘿嘿,据我所知,你特么的之所以没读书,可不是因为什么家庭原因,而是因为在学校里打架斗殴,把人打得重伤住院,最后被学校给开除了吧?
呃?等等,你这个话怎么听着这么的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谁说过。”
标哥此言一出,那名小弟顿时脸色一红,不过还是梗着脖子地反驳道:“哪……哪有的事!耳熟个什么哦,打架是打过了,但那又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刚才说的就是我最真实的写照。
标哥,您肯定是记错了,或者是听信了别人的谣言。我真的是因为家庭困难才不得不放弃我读书的天赋的!”
小弟的这番话,标哥简直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对于手下人的品性和做派,他可是心知肚明得很。
想当年,自己之所以会将这个小弟收入麾下,正是因为看中了他重情重义的一面以及打架时的凶狠劲儿。平日里,这家伙总是出口成脏、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要说这种人在读书的时候能有什么好成绩,那标哥无论如何也是看不出来的。
然而此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想要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句话。
“不对,不对!你给老子先安静一会儿,别再像个大喇叭似地瞎嚷嚷了,让我静下心来仔细琢磨琢磨。
哼,就凭你说的这些鬼话,我敢打赌,我以前肯定在其他什么地方听到过一模一样的,而且绝对不可能是头一回听!”标哥皱着眉头,一边用力挥着手示意小弟闭嘴,一边努力回忆着过往的经历。
就在这时,另外一名小弟见状赶紧凑了过来,随声附和道:“哎呀!大哥,你这么一说呀,好像我也有点印象,似乎的确曾经听到有人说过相似的话语。
什么好赌的爸,生病的妈,懂事儿的弟妹……尼玛的我想起来了,是钵兰街洗浴中心的阿霞,对,就是她那次给我按摩的时候,我们闲聊她对我说过这个话。”
这话一出,标哥那双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清明,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脑海里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潮水般的回忆汹涌而来。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午夜时分,刚刚结束一场拼酒的标哥,脚步踉跄地走进了一家洗浴按摩中心。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思维变得迟缓,但身体却充满了一种莫名的燥热。
当他躺在按摩床上时,一位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她面容姣好,只是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哀伤。
在按摩的过程中,这位女子向标哥哭诉自己悲惨的身世和生活的艰辛。而标哥当时心中一软,一时不忍心,还特地额外给她加了两个钟。
此时,听到标哥讲述这段往事的贴身小弟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大哥居然也会有如此感性的一面。更令他惊讶的是,原来不止大哥一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就连其他同伴们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贴身小弟不禁感慨万分,喃喃自语道:“卧靠!真没想到啊,这个世界这么大,竟然还有人和我遭受同样的事情。大哥,您下次再去那里的时候,一定得带上我呀!我真想亲眼见见那个命运如此坎坷的女人。”
然而,标哥却是一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说道:“哼,小子,你想得太简单啦!像她们这种人,怎么可能会长久地待在同一个地方做这种事呢?说不定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再说了,都已经跟你把话讲到这份儿上了,你还在这里瞎吹牛,有意思吗?”说完,标哥挥了挥手,示意小弟不要再继续胡说八道了。
贴身小弟被揭了老底儿并不以为意,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只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呵呵!标哥你这可真的是把我的老底子都给揭的一干二净。不过我国中时成立还真的是不错,这点儿肯定没有骗你,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做你的头马啊?你说是不是这个原因?”
然而还没等自己的大哥来得及回应他,只见他猛地一扭头,将那不满的目光投向另一个小弟,嘴里更是毫不留情地嚷嚷道:
“嘿!我说你这家伙,啥时候居然背着老子跑到钵兰街去找她啦?她咋也跟你讲过这话呢?更可气的是,你小子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上我一块儿去?难道兄弟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