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宫的兵变还没开始,是箫清绝察觉到了四皇子那边的异样,于是快马过来告诉燕王,燕王立刻调动兵马,前往皇宫。
必竟这些事皇位之争,箫清绝身为皇子,在这件事情上合该避嫌,不能露面太多,否则恐怕难堵悠悠之口。
箫清绝过来通知的时候,楚云笙正好要去给燕王请安,上演了一会真人版瞎猫碰上死耗子。
心知不安稳,楚云笙一个深宅女子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想到燕王为母亲建造的百尺楼,灵机一动,费了一番力气爬上来。
箫清绝美其名曰看热闹,楚云笙倒没有将人驱赶。
片刻后,黑压压的士兵攻入皇宫,四皇子有备而来,宫门自然是紧闭,远远就看见准备好的云梯,宫门口胶着片刻,随后宫门打开,士兵们鱼贯涌入。
再深一些,就被金瓦朱墙,飞檐斗拱遮挡住了。
她所站的位置,已经没热闹可看,楚云笙撇了眼京州的深宅大院,眼睑敛起,“我不紧张情有可原,反而你,身为当朝七皇子,对这件事情也看的淡然。”
父皇病危,兄长篡位,金碧辉煌的皇宫,红墙深深,琉璃瓦反射着金乌的光芒,在这片金光之下的层层宫墙之中,正在上演着一场历史中耳熟能详的宫变。
身边,是这个皇朝的皇子,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这个人却宛如一个看客,静静望着这场史书上浓墨重彩的这笔挥下,没有丝毫的表情。
箫清绝手指朝皇宫那边晃动,虚虚一指,“能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该如何,这已经不是我能够阻止。”
话语中透着些许无奈。
或许,这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此时的皇宫中,发生了和三年前一样的场景:皇子篡位。
宫墙之中,兵戈相撞,喊杀声冲天,将士鲜红的血溅在宫墙上,朱红的宫墙平添几分诡异。
不同的是,当年,皇帝春猎,京州空虚,如今皇位上那人身体委实不行,不少的皇子就动了歪念。
首当其冲就是皇后的嫡子,胡族的外甥四皇子。
宫墙内的兵戈,使得皇宫处处都是恐惧,皇后的凤鸾宫中,好像遇到什么难得的喜事,皇后穿着百鸟朝凰凤袍,曳地三尺,青丝高高梳起发髻,上面插上珠钗玉环,浓妆艳抹,嫣然盛装模样。
皇后不满足的插上一根衔珠步摇,瞧着镜中富贵华丽的模样,脸上不禁笑起来,如同盛开的牡丹花雍容,“本宫要去龙泉宫,去看看那个老不死的皇帝。”
旁边的宫人踟躇片刻,招呼起皇后娘娘的銮驾。
凤鸾宫中的人都明白,主子现在是皇后娘娘,但很快就是太后,手握实权的太后娘娘。
当年太皇太后何等的威风,在朝堂上指点江山、宫中呼风唤雨,而面前这人,将会成为太皇太后第二。
銮驾正要出发,忽然一个宫女踉踉跄跄的跑过来,喘息一口气后,然后急忙的说,“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皇后正要去龙泉宫,看看那个老不死的皇帝,谁料冒出一个不懂事的小宫女,嘴里还嚷着说不好了,如今是天大的好事,胆敢在这个大喜的日子说不好。
皇后脸上雍容的笑沉下,一闪而过的厉色,“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