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或者说，根本就不需要准备。

她一直在找的机会，是如何避过林善的机会。

数天后。

林善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死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

“？”林善微微皱眉，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他慢慢转动眼球，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四周的墙壁装饰朴素，但不乏温馨。

房间内光线柔和，从窗外透进的阳光洒在地板上。

“你总算醒了。”死奴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松，“你的意识从你的身体里消失了三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奈一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瓷碗。

她的眼睛猩红如血，带着些许期待和调皮。

“听说你醒了，姐姐让我把为你准备的‘一万个脑子’给你端来，快点喝吧。”奈一笑着递过碗。

林善接过碗，盯着奈一那猩红的眸子，脑海中突然闪过赵小安的灵体。

他回想起自己与埃文斯的战斗，回忆起对方那强大而诡异的能力。

他记得自己拼尽全力，但最终还是无法战胜对方，最后选择自爆，试图在其它地方复活。

然而，自爆被截停，他便失去了意识。

“我输了吗？”林善喃喃自语，转头看向死奴。

死奴摇了摇头，“不，你赢了，多亏了你，为我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结局是：埃文斯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望者那边也没发现我们。”

“赢了吗......”林善松了口气，这下一切都能被拉回正轨了。

“瞅什么？快点喝！”奈一将手中那一盆‘一万个脑子’怼到林善嘴边。

“这是什么？”

“‘一万个脑子’高品深渊菜品，可以用来补脑子，最大的功效是可以找回丢失的记忆。”死奴说道，“这东西可不便宜，丘奇送过来的，我买不起。”

听闻是丘奇送过来的，林善轻轻闻了闻，无色无味，就是样式有些难看。

“在那之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林善问。

“喝了这个你就知道了。”死奴指了指奈一手中的‘汤’。

林善接过‘一万个脑子’，咕嘟咕嘟的全喝进肚子里。

下一秒，一段缺失的记忆被悄然补齐。

他的记忆中，多出了昏迷后的一些经历。

“我后面看到的东西没法通过信息素提取出来，受到了因果层面的限制，但通过‘一万个脑子’可以让你喝下去，怎么样，有什么感想吗？”死奴看向林善。

林善沉默。

他身体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埃文斯用的那种力量是什么？规则之门是不可名状者能凝聚出来的吗？”过了十几秒的时间，林善换了个话题问。

“召唤规则之门，引动规则本身出现在现实，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方法是，被规则选中，成为规则的代行者，作为规则的人间体现世，这种方法具有随机性，并不是所有规则都喜欢走出规则海。”

“第二个方法，成为某个最古之神的眷者，由某些庞大的势力赋予临时或永久的人间体身份，埃文斯显然是临时的人间体，由了望者赋予的使用权限。”

“规则...使用权限？”林善神色凝重，将强大的规则当做是可以分配使用的物资了吗......

死奴轻轻点头。

“嗯，正如你想的那样，许多明面上背靠最古之神的古老势力，都拥有囚禁规则的实力，这些诞生在规则之海，服务于自然运转的规则完全成了他们的所有物，这还只是古老势力强大的一个小方面。”

“能让众多超级强者为之卖命，这些古老势力里还有什么，你自己可以想想，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