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项督监大军尚未赶到,距此地尚有八十余里路程……至于项节度使,他去征讨王庆贼寇去了……”
“五十里,那也快到了……”
狄泉算了一下距离,这项飞只怕是快要到了这里,需要赶紧做出对策。
“有没有徐州口音的兄弟?”
狄泉转过头去在小喽啰面前问了起来。
“有!”
顿时有几个小喽啰应和起来。
“好,胆子大的,站出来,找一套这些蛮牌手的衣着串上,拿面蛮牌,飞刀、标枪。”
解珍、解宝与武松对狄泉这举动有些不解,纷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狄泉。
唯独郭锦深知狄泉之意,微微笑了起来。
一个胆大的的喽啰叫狄泉拉了过来,告诉他,“你一会儿便穿着这身衣服,把身上用鲜血擦便遍,往前去寻那项飞的兵马,若是遇见了,就冒充是那项充、李衮手下蛮牌营兵士前来求救的,只说他们两个率领你们设下伏兵,伏击于我,飞刀重伤了我,但梁山贼寇拼死反抗,两位团练拿不下贼寇,陷入苦战,求项大人火速发兵前去救援,拿了贼首狄泉。”
狄泉还从刚刚问询的那个牌手口中问出了他的名姓和所属行伍,叫这喽啰冒充起来,若是有那细心的人去询问,也能够对答得了。
“凌振,给我把你的枪炮步在林中埋伏,等到敌人来此,给我狠狠地打!”
“轰天雷”凌振听了狄泉的安排,连竖起大拇指来,立刻去办。
“解珍、解宝率领兵马在左右林中埋伏,敌人中伏,必然想要逃窜,你二人便拦住其退路,休得放跑了一个!”
“得令!”
解珍、解宝二人听命,直接带人埋伏去了。
“郭先生,表弟,你们二人把先前那些打死的蛮牌手尸首弄过来,丢在这路上,佯装恶战,你们二人再将身上衣服换成这些蛮牌手的,在路上装作那项充、李衮的部队,与我们的武松兄弟假打一通,引诱那项飞。”
“妙计!”
郭锦不禁赞叹出声,四下里迅速去准备,该假打的在外面假打,该埋伏的埋伏。
而那郭锦和萧圣衣换成了项充、李衮的衣服军器,和武松假模假样的打了起来。
那边徐州兵马督监项飞距离此地已经不远,正遇上了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宋江兵马,宋江见到了项飞就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一根大木材一般。
“宋江见过项督监,多谢项督监前来支援,项督监,全靠你为宋江撑腰了!”
宋江这说话都已经带着哭腔,一路飞驰逃跑,他骨头都快被战马给颠散架了。
“宋大人不必多礼,你我都是太师、太尉的门人,理当相助,你可见过我麾下的两个团练吗?”
那项飞身高八齿,圆脸大口,两道扫笊眉,一对铜铃眼,胸宽身阔,手中提着一口面板大小的锯齿飞镰板门刀,活赛是庙里面金刚复活了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就在前面,那两位兄弟为我们断后,在林中伏击狄泉,不知如何了!”
宋江回答道。
项飞点了点头,确在宋江的部队里发现了几个熟人。
“秦统制?怎么是你,呀!谁人将你伤成这样?”
项飞作为徐州兵马督监,和秦明是同一级别的武官,作为青州最高级别的武官,“霹雳火”秦明早就和项飞相识。
“项飞兄弟,一时不慎,着了贼寇的道了!你能来此,可要帮我把我徒弟救回来!”
秦明想着自己那被生擒活捉的徒弟“镇三山”黄信,央求项飞道。
“好说好说!”
项飞刚刚和秦明说完话,有看到了旁边一身伤损的尤迷。
“这不是尤督监?你怎的也伤成这样?”
尤迷满脸羞愧,低头低声道,“在下与那景阳冈打虎武松一战,技不如人,被打伤落败啊……”
“什么?”
那项飞见这么多朝廷同僚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心中大怒,手中钢刀一横,大喊一声,“你们休要担心,待我去与你们报仇!”
“霹雳火”秦明与这项飞切磋过武艺,知道项飞武艺不亚于自己,这句话绝不是在夸大其词,心中甚是放心。
“报!报!”
就在此时,那打扮成蛮牌手的梁山喽啰跑到了项飞大军之前,直接跪倒在地,还低着头。
项飞一看穿的是蛮牌手的衣服,拿的兵器也对,还是一口徐州口音,也没看脸认不认识,只道是自己人,见他浑身是血,便急着问道,“项充、李衮那里战事如何?”
“不妙啊,两位团练率我等在林中设伏,专等那贼首狄泉来,用飞刀重伤了那贼首,二位团练本欲上前捉拿,但贼寇之中有几个颇为厉害,奋力拼杀,两位团练捉狄泉不得,特叫小人前来请大人火速发兵,还有可能捉住那狄泉!”
项飞与宋江一听说是飞刀重伤了狄泉,都是眼前一亮。
“狄泉受伤,贼寇必然军心不稳,乘机生擒狄泉,正是时机啊!”
“智多星”吴用也没看出来这是计策,毕竟他也不认识几个项飞手下的蛮牌手,根本不知道眼前报信的是个细作。
别说是他了,就连项飞也没看出来啊!
“机不可失,众将士随我杀将过去!”
项飞久经沙场,听到此讯息,也是当机立断,带着兵马就要前去活捉狄泉。
“项飞兄弟,那狄泉手下几个头领都武艺不俗,切记小心。”
“霹雳火”秦明提醒道。
“知道了!驾!”
项飞一骑绝尘,带着兵马就杀向了路前方,而那扮做牌手的梁山喽啰,则跟在队尾,跑了几里路后趁着没人注意,一下子就钻到林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