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将梁自达浑身上下都插满了银针,直到针包里的银针用完了才算作罢。
“来,去取炒生地两钱,当归两钱,生白芍三钱,羌活两钱,桃仁泥两钱,红花两钱,川、淮牛膝各两钱,泽泻两钱,丹皮两钱,夏枯草三钱,珍珠母六钱,芦荟一钱。熬好了端过来。”边说着,他边拿手帕使劲儿地擦着手指头。
小童听了他的方子却站在原地不动弹,“师父,这不是治便秘的方子?怎的用到解毒上?”
治便秘?!
“让你去,你就去,管那多么闲事,也没见你少吃了粮食!去去去!快去!”邪恶的身影连踢带踹地把小童撵走了。
此时的我却是惶恐不已,看着梁自达插满针的模样,不知带他们来这里是对还是错。
罢了罢了,他想怎么治便怎么治罢,只是别把人治死了!
“哎!你可千万别把人治死了!他可是军中副将!治死了可是要偿命的!”我指着插满银针的梁自达对小童的师父说道。
他嘿的一笑,“你还是不信我!”
“我信,我信,只是我信不信是一回事,你能不能救活他们又是另一回事,我得提前将这些事情解释清楚不是!”因怕他做出些过分的事儿来,我想都没想便顺着他的话来。
没想到他端起一坛秋露白饮了个痛快,方才说道,“你放心,若是救不活他,拿我这条贱命赔他便是!”说完一口气将坛中美酒一饮而尽。
我头冒白线,谁稀罕你那条命!
忽的想起方才小童出门而去,便将疑惑为何外面巷头空空的事情问了他,谁成想他的一番说辞竟是和小童的说辞别无二致。
“那你方才还说不要小童妄言……”我小声嘀咕以吐槽此人的不靠谱行为。
没成想却让他听了个一字不落,颀长的身躯将我扣在门缝上,只要我敢说个“不”字,恐怕就别想出这酒肆的门!
“哎!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极不习惯有人靠的我如此之近,只好硬着头皮和他打商量。
“焦白术!”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你方才说什么?”交白竹?
他的脸黑的可以,硬是憋着一股气又将自己的名字重复了一遍,“焦白术,我叫焦白术!”
焦白术?这次我听到了,好奇怪的名字。
“阿音。”
焦白术反复念叨着“阿音”,神情严肃,似是在思索事情。
“呀,这么久了,小童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忽然意识到说话间已经过了很久,这么久了小童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