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恨不能立刻将霸阳州城据为己有,这样就可以摘下荣睦辛辛苦苦种好的“桃子”,顺带拥有了叫板瀑龙州的实力,另外再好生栽培晔雨,让她具备成为皇储的资本。
但他也清楚,目前还不能将这个计划暴露分毫,否则面前的这个房林虽然年纪轻轻,可能做到近卫军的统领,也绝不是等闲之辈,万万不可提前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信誓旦旦地道。
“接下来,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些时日,好好坐在美丽的坝阳河畔,好生歇息修整,顺便观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然后将随行的车马开进霸阳州城,把金库和粮库里的铜币和粮食,全都搬走便可,至于千韧州城那群废物嘛,既可以留着当做修桥补路的奴隶,也可统统杀掉,用他们的脑袋,充当击杀三湖州联军的军功!”
“真……真的有老郡王您说的这么简单?”房林歪过脑袋,满脸怀疑地看着眉飞色舞的晔治廉,心中充满了不解。虽然没有真正上过几次战场,可熟读兵书的他明白,凡是容易到手的胜利,都是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必须要慎之又慎,否则定然会得不偿失。
所以,当看见晔治廉一派志在必得的模样,听见他满口的豪言壮语时,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立刻追问道。
“兵书有云,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唯有审时度势,方才会利于不败之地,若是依老郡王所言,我等只是隔岸观火,准备坐收渔翁的话,如何知道何时动手呢?”
“哈哈哈……房州侯果然英雄出少年,轻易就发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晔治廉仰头一笑,对着房林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一脸赞许的表情,抬起右臂,指向阵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道。“她就是传递军情的关键所在!”
“晔……雨郡王?”房林顺着晔治廉指着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一袭青色长裙,骑着高原马的倩影,忍不住目瞪口呆道。
他十分清楚,晔雨一直与晔治廉不合,尤其是对于郡王这个位置,很是厌恶,早就有孑然一身,脱离皇族内斗的打算,若不是晔治廉软硬兼施,她早就拂袖而去,如今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担任传递军情的重要角色,着实让房林倍感忧虑。
“兵者,诡道也,晔雨早先就与荣睦相识,之前的几次合作,还算比较愉快,因此深得荣睦的信任,派她前去打探军情,乃是最佳人选。”晔治廉的目光中顿时多了一分欣慰之色,提高了嗓音道。
“真……真的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嘛,我近卫军中,还有不少的斥候,其中不乏精锐,完全可以胜任这个重要的事物,老郡王没必要非得让雨郡王冒着性命之危,刀剑无眼,战场无情,若是发生意外……”
“房州侯不必多言!”晔治廉腾的一下站起身,歇斯底里地吼道。“普通将士都知晓为我万山王朝出生入死,做为皇族中人,定然也不惧生死,所以不论州侯主意如何,晔雨都将亲赴战场,至于近卫军斥候该如何行动,轮不到我晔治廉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