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摔了一下吗?怎么这么严重?”
刚刚,池焱明明说就是被台阶绊了一跤。
可这被血染红的绷带看着,并不像他说的那样。
“摔下去的时候刚好被一旁的铁片割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刚才一不小心挣了一下流了点血。”
池焱可怜兮兮的紧抿薄唇,委屈巴拉的看向时暖的模样,就像是在努力忍住不敢喊疼。
“什么不是大事?你要是伤口裂开了,要去医院重新处理的!”
时暖听到池焱的话既无奈又无语,心里明明还没有消气却已经发不出来了。
“还好伤口没有裂开,你别再乱动了,总是流血对伤口愈合也不好的。”
时暖将被血染了的绷带拆下来,又重新将伤口的地方处理了一下,包扎好后才松了一口气。
“好,都听你的。”
池焱连连点头,一副时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听话模样。
时暖没好气的,瞟了一旁听之任之的池焱一眼。
面前的人都这样了,那些蔫酸刻薄的话自然也已经说不出口了。
池焱盯着收拾消毒用品的时暖,缓缓伸手试探的靠了过去。
时暖手上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就由着池焱将她搂进了怀里。
“找不到你我真的要疯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
池焱将靠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的人越搂越紧。
生怕他稍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又跑掉不见了。
时暖安静的贴在那个始终温暖的怀抱里
几天沮丧又悲恸的情绪,因为萦绕在鼻息之间淡淡的薄荷味道,一点点的缓解下来。
“顾云洲跟泽年哥哥本来就是朋友,他要帮忙我没有理由拒绝。”
时暖不知道顾云洲跟池焱都说了些什么。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池焱没有吭声,只是闹脾气的将人抱得更紧。
“吃醋啊?”
时暖被搂的紧贴着池焱的胸口。
池焱那副默不作声却在宣誓主权的别扭模样,让她没忍住笑出声来。
“嗯,我的。”
池焱将头埋进时暖的肩窝闷声点头,一副谁敢来碰就要咬谁的执拗架势。
时暖被池焱小孩子闹脾气的幼稚模样,闹的没了一点儿脾气。
想起之前顾云洲的种种行为,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池焱,顾云洲那个人……”
时暖刚一张口,却发现靠在自己肩头的人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估计是在外面站了一晚上,早上又这一通折腾是真的累坏了。
时暖不忍心将人吵醒,轻手轻脚的从沙发上扯过搭在上面的薄毯给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盖了上去。
“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在想什么?他到底想要什么?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你真的知道吗?”
时暖轻抚在池焱后背上的手微微一顿,脑子里忽然闪过之前顾云洲问她的那些话。
她低头看向靠着自己沉沉睡着的人。
轮廓分明的精致五官,此刻看上去更显人畜无害又惹人心动。
时暖脑子有些混乱,从前很多不曾细想过的事情突然一股脑的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