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需要父亲这样为孩儿铺路。”梁恒语重心长的劝解他。
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了,或许再也回不来了呢……
梁尚书又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怒道:“你要走就走,老子还不稀罕留你了,大不了……大不了老子再多纳几个小妾,多生几个。”
“爹,保重!”梁恒看着他沧桑的背影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随即不再停留,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去。
他一走,梁尚书绷不住了,忙的转过身,哭哭啼啼的追了上去,“儿子!”
“我的儿子啊!”
管家听到声音火急火燎的又赶过来,瞧见的便是自家大人像个孩子似的坐在雪地里哀嚎的场景,哭得那叫一个捶胸顿足。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是我和阿莲唯一的孩子啊!哇……”
“大人,大人,您别哭了。”管家不知所措的安慰他,换来的却是更大的哭声了。
梁恒去得很是匆匆忙忙,却没忘记和该告别的人都告别了。
唯独崔莺莺被瞒在鼓里,次日一大早,她在珠玉和连理的伺候下穿戴整齐,一只手被吊着,正坐在桌边用膳时,左顾右盼了一圈这才疑惑的道:“我二哥呢?”
“昨夜梁尚书连夜派人前来,说是让梁公子回一趟老家省亲,怕是要数月才能回来了。”连理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扯谎。
崔莺莺一脸的失落,胃口都不好了,“这样啊……”
“那宫里岂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难道本公主不是人么?”
话音刚落,一阵爽朗的声音就在门外及时的响起,来人依旧是一袭耀眼的红衣,脸上挂着明媚的笑。
可若是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她眼底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