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到什么时候?”
穆澜青拍了拍顾琛儒的手臂,但顾琛儒却没有松开,眼睛里满是倔强以及对云纸的防备。
“行了,是你的,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满意了吗?”
顾琛儒听到穆澜青这句话,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穆澜青无奈扶额。
终于准备好一切,穆澜青和顾琛儒还有赵泉一起出发前往城外庄子。至于地牢里的那三个人,就只能等穆澜青回来之后再进行处置。
庆远侯府中,杨怀欣和庆远侯苏天禄坐在主位上,侯府世子和二少爷坐在他俩下首,还有一个满脸忐忑,畏畏缩缩的苏云函。
世子义愤填膺的问道:“父亲,官兵为何要闯入府中将二叔他们抓走?就连几个堂弟都不放过?简直是欺人太甚,完全没把我们庆远侯府放在眼里!”
苏天禄手掌拍在桌子上说道:“你快闭嘴吧!咱们侯府差点就因为他们而湮灭啦!”
世子听到这话,人被吓了一跳,略微忐忑的问道:“父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天禄捂脸,不想多说,世子就看向他阿爹。
杨怀欣轻叹一声道:“你们都长大了,都应该懂点事,这件事你们也应该知道,今后务必要谨言慎行,切不可张扬跋扈,更不能四处招惹,明白吗?”
在场的三个小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杨怀欣就将所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其他人听完,脸上的表情都一言难尽。
众所周知,三皇哥儿是个不能招惹的存在,平时大家有什么怨言都是私底下说说,从来没有人敢拿到明面上来。他们的二婶么竟然当着皇哥儿的面随口污蔑,任意指责,这完全就是在给他们家招祸!
苏云函的脸变得煞白,他的双亲竟然惹下这样的祸事,这让他今后还怎么在侯府生存下去!
杨怀欣看着忐忑不安但和自己长得很相似的苏云函,就很懊悔和愧疚,他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这个孩子和自己长得很像呢!若是早点发现,他就不用吃那么多苦!
一想到他的亲生孩子这么多年在耿楠那个疯子的手底下艰难生存,他是又气又难受,语气艰涩的对苏云函说道:“云函,你别怕,你与二叔家没有关系,今后你才是侯府的三少爷。”
世子和二少爷听到这话,很是疑惑,世子问道:“阿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都是你们那二婶么做的好事,当年竟然趁着你们在外征战,我又因为难产昏迷,他竟然把我的孩子调换!这才让你们小弟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说到这,杨怀欣忍不住流下眼泪,苏天禄将夫郎揽过来,抱在怀中安抚。
世子和二少爷视线齐刷刷的看向苏云函,而苏云函整个人都变得呆愣,等反应过来之后,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就在一家人带着愧疚,劫后余生以及庆幸的情绪团聚时,下人前来禀报,南阳侯来访。
苏天禄皱眉,南阳侯这个时候上门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于是就让人把南阳侯请去客房,他去会会南阳侯。
临走前,苏天禄还交代道:“这南阳侯意图不明,你们谁都不要跟他接触,就连南阳侯府的人也不要去接触。咱们侯府如今能保住,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你们可记住?”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如今这个家能保住已经很是不易,不能再生事端,所以他们都把苏天禄的话给听进去,保证不会出岔子。
去到客房,南阳侯正在喝茶,见到苏天禄进来,调侃道:“庆远侯,你们武将怎么都不喝些好点的茶!这茶喝着很是涩口。”
苏天禄面无表情的坐在南阳侯对面说道:“我们武将不讲究这些。南阳侯突然来访,不知道有何贵干?”
南阳侯将茶杯放下,笑着说道:“既然庆远侯那么直接,本侯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本侯是来寻求合作的,不知道庆远侯有没有兴趣?”
“什么合作?”
“这么说吧,我们俩家都是受到了那穆澜青的迫害,还害得我们心爱的人受伤。庆远侯你难道就不想找他复仇吗?”
“复仇?就凭我们两个侯爵?”
“当然不是,自然还有贵人。只要你我跟着贵人一起做事,将来肯定能将那穆澜青踩在脚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什么问题!”
苏天禄心中冷笑,他可不是南阳侯这种没脑子的,皇帝皇后都站在穆澜青那边,顾琛儒在军中也颇有威望,现在满大街都是公子府的产业,就连最近的商行也是穆澜青手底下的人创建的。
穆澜青的眼线遍布整个京城,跟着南阳侯他们做事,那只能是在找死。
不过苏天禄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搪塞道:“我要考虑考虑,毕竟家中才遭逢变故,现在不能贸然做决定。”
南阳侯以为自己的说辞打动了苏天禄,他答应是迟早的事,于是他乐呵呵的说:“没事没事,等你缓过来,再回答也不迟。”
苏天禄带着假笑送走南阳侯,等人走后,就给公子府递了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