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锋锐的刀光,顺着斯拜尔族长的手间发出,在与博士对拼的情况下,那刀锋弥漫的源气余波,像是飞行的柳絮,环绕在整个峡谷阵地内,肆意飞舞!
就像是一阵滔滔的暴风,撕裂金属的底层,斩破狙击部队各处借以蔽身的防御前台,豁出一道十余米的半残缺口,在其上,更是附带着一股渗人的锋锐寒光,仅仅是稍一窥视,便是能令相境以下的存在,双眸溢血,近乎报废!
“疯了……这种敌人……博士怎么可能……”
高处,斯科特压着要被刀光余波震飞的灰帽,望着场下那与斯拜尔族长对抗的持剑老人,目光不敢置信:“为什么……博士他有这样的力量?”
欧塔斯沉默半响,望着那场下,手持长剑,从容不迫,一剑一步压住斯拜尔族长攻势的人影,语气低沉。
“本来……就该是这样。”
“但……说实在的,我更愿意他是‘博士’。”
“你知道些什么?”斯科特闻言,却是忽的一凛。
他对这个被西娅捡回来的萨科塔,一直都抱有警惕,更别说……后来的巴别塔,多处的设备建筑,都是因为此人间接指引,就连凯尔希女士,也一直对此人多有一种……他意感不明的敬意。
“呵……”
欧塔斯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被压的有些瘪了的金属酒瓶,吃力的扭开翻盖,望着里面空无一物的酒水,叹息一声。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是……不,我们曾经有很多人,过去,都认识博士,认识过去的博士。”
“……”
斯科特闻言,却是神色一僵,他愣了半晌,道;“所以……博士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
欧塔斯望着场下,一剑逼退斯拜尔族长的身影,语气间,是说不出的复杂、苦痛、以及……眷恋。
“他原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但是时代……那个时代的所有,给了他一个,不该他负责的责任。”
“他变得冷漠、毫无人性,就跟机器一样,将所有的所有,全部压入战争上。”
“但是……我知道的,他是个很好,很矛盾的人,他会记得每一个牺牲的人,会因为他们的牺牲感到苦痛,随后愈发坚定自己的决心,不断的……不断的斗争下去。”
“哪怕最后……迎来的是毁灭,他也不会放弃,推行了火种的延续,在将来,这个时代,亦或者更加遥远的时代,让那些火种们……全数醒来,重新的……建立起我们的文明。”
“但是啊……”
她说到这,不由双眸泛泪。
“我们……失败了,现在的博士……如果真的回到了以前的样子,那样的他,得知现在所有的答案……他……还愿意坚持吗?”
“他……真的不会彻底绝望,然后自求了断吗?”
“……”
看着掩面哭泣的欧塔斯,斯科特只觉浑身僵硬,他不清楚……博士所背负的责任,只是……
如果那样的他,真的经历了许许多多,现在……又为什么要为了他们而战?
第一次会面博士,他只觉得那苍老的面容下,是一股看不清楚的模糊,而现在再是想来……
那其实是一无所有,只剩下满目苍痍的衰老。
“我……”
他低声呢喃,却又是不知说些什么,只剩下心间一声莫名的疑惑。
“我……”
“我能为博士……为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