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看见了没,这才是被勒脖子后正常的反应。”
赵虎把手松开,秦丰屯一屁股坐在地上,嗓子跟风箱似的连呼哧带喘,低着脑袋不说话了。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这么一番演示下来,都明白了刚才秦丰屯是故意吃高春凤的豆腐。
“你大爷的。”
许大茂骂了一句,但没敢在赵虎跟前动手,站在一旁狠狠的盯着秦丰屯。
秦京茹上前想说点啥,也被许大茂拿胳膊推一趔趄。
“老爷们敢做敢当,摸人家奈子不敢认还想着耍横当爷儿,你脸咋那么大呢?”
秦丰屯被说中心里的龌龊,脸上也是臊的慌,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缩着身子嘴都不敢张。
瞅他这副完蛋玩意儿的样子,赵虎也懒得搭理他,坐下拍了下桌子:“我就问你,你这顿打挨的冤不冤?”
“不,不冤。”
犹如蚊子哼哼的声音从秦丰屯嘴里说出来,让赵虎眉头皱起来:“大声点,听不见。”
“不冤。”
“早这么说不完拉,瘦驴拉硬屎,你是那个么。”
秦丰屯不演委屈了,赵虎转头把许大茂叫了过来:“这不是还没升官的嘛,就涨行市了?偷着拿钱还敢打媳妇,赶明儿李福要是过来你再陪两杯是不是还要打老丈人?”
“没打没打,我都没动手,都是我妈打的,我还给旁边拉架来。”
许大茂被轧钢厂开除后艰苦讨生活也算知道了人情冷暖,锅是铁的。
更是明白赵虎都一句话都能决定他以后是吃干的还是喝稀的。
那都不带一点犟嘴的,赵虎说啥是啥。
看见赵虎嘴上烟都烧到烟屁了,掏出烟来要给赵虎续上。
“行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家的事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大家伙都散了吧,天齁冷的。”
歪头让许大茂给自己点上烟,赵虎也招呼着众人散了。
夜风刮的跟刀子似的,在弄明白怎么回事之后,院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看热闹了。
现在闹剧落幕,老少爷们们也都三三两两的往家走。
就剩易中海还在为院里的荣誉做着最后的努力。
满嘴官腔的在后面给众人打着保险:“今儿这事那说那了,出了这个门,谁要是再外边添油加醋的嚼舌根子,坏了咱们院里的风气,可别怪我老易不讲邻居情分。”
秦刚走在前面,听见从后院传过来若有若无的吆喝声,脸上表情倒是有些想笑:“到底是天子脚下呀,一个院里大爷讲话都这么有觉悟水平。”
“啥水平呀,一大爷就是这毛病,院里出点啥事就想着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刚听赵虎这么无所谓,也没说啥,本来也就是闲聊。
到了前院赵虎家门口,站住了脚步:“虎子回去吧,别送了,说实话,今着多亏了你呀,要不然呀准得打起来。”
“赶明家里有啥粗活儿,就去城外分粮点招呼我们一声,咱们秦家村的汉子们就有把子力气。”
秦刚拦下赵虎让他留步,笑着道别,把赵虎都说的一愣:“啥意思?都这个点了还回去睡草窝?秦老哥你也没把我虎子当人呀?”
赵虎生气的拽着秦刚就往屋里走,身形的悬殊,就跟拎着只小鸡崽子差不多,边走边吆喝秦家村的乡亲们:“到这就是到家了,谁要是敢走出这个院,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