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荣王赫连柏和上官宏宇进宫了。
他们求了两道圣旨,一道是查抄宇文府的,而另一道则是查抄祁王府的。
二人前脚出宫,南诏皇后脚就吐血了。
当荣王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淡淡说了句,“本王知道了。”
这要是放在往常,荣王定会心急如焚,可今日……
他要是再由着皇兄胡闹,南诏就该亡国了。
上官宏宇向来以荣王马首是瞻,而且他也觉得南诏是该换个皇帝了。
宇文府。
此时,府门的牌匾上搭着丧幡,两只白灯笼高高地挂了起来,灯笼上大大的奠字极其醒目。
灵堂上,宇文淏的母亲刘氏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她往旁边瞄了一眼,见徐氏是半滴眼泪未掉,就连装都不装一下。
一气之下,“啪”的一声,狠狠地甩了徐氏一个耳光。
“你个贱人是不是巴不得淏儿赶紧死,好找下家?”
徐氏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母亲想多了。”
“啪”,又一个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就死了这个心吧,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离开宇文府。”刘氏双手叉腰一副凶狠的面容。
徐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盯着宇文淏的棺木出神,没有理会刘氏。
宇文忠正巧看到这一幕,他疾步走进灵堂,抬脚就把刘氏踹翻在地。
“诶哟”,刘氏捂着肚子坐在地上,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
“儿呀,你刚走你爹就打我,我不活了……”
“要死就赶紧的,淏儿没走远,你还追得上。”宇文忠的话阴飕飕地传进刘氏的耳中。
她惊得张大了嘴巴,“老爷,你……”
“大老爷,不好了!”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宇文忠听了就来气,“淏儿都死了,还有什么不好的事儿?”
“大老爷,上官将军带着兵将闯进府来了?”管家的声音都打起了颤。
宇文忠还来不及反应,上官宏宇就走了进来。
他扫了眼灵堂,宇文家的人都在这儿了,倒是省了自己不少工夫。
于是,他直接拿出了圣旨,“宇文忠接旨!”
哗啦啦,灵堂之上跪倒了一大片,宇文忠跪在了最前头,他的心慌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宇文忠……”
上官宏宇口中的圣旨一字一字地传进了宇文忠的耳中。
他的双鬓不停地流下汗来。待圣旨念完,已瘫倒在地。
盛极一时的宇文家就这样完了,等着他们的是断头台上的一刀。
祁王府。
赫连祁可不会乖乖就缚。
当荣王赫连柏宣读完圣旨的时候,他带着府中侍卫拼死反抗。
最终不敌,被荣王亲手斩杀在剑下。
姚羽鸾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和赫连若穿梭在黎城大大小小的铺子中。
“若儿姐姐,荣王的动作够快的。”姚羽鸾正拿着个簪子往赫连若的发间插去。
“能不快吗,再耽搁下去,南诏就真的无药可救了。”赫连若在铜镜前照了照,“不错。”
“燕凌夙,付银子。”
姚羽鸾招了招手,燕凌夙立马掏银票付账。
“多谢!”妘旸道了句谢,然后走到掌柜的面前,伸手一指,“那些都要了,送到兴旺客栈。”
“是,小的一会儿就差人送去。”掌柜的都快乐开花了,这是笔大买卖呀!
燕凌夙顺着妘旸手指的方向一看,好么,足有十几只步摇。
他一头黑线,“给自家媳妇儿买首饰,还用别的男人付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