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邪风而至,呼呼响,满天柳絮,散作飞花,刮的人脸生疼。
大风之下,药人的动作停顿几许,秦如言缓缓抬手,就跟祈雨的神棍似的,虔诚的很。
是气海…
气海卷成了风,嗡的一声,风浪拂过药人,好似下了什么指令一样…
止步的药人,如荒野的群兽,聚拢成团扑向谢从寒。
"不妙!"月容禀这回着急了,"圣上!三殿下在操纵药人!"
梁帝想保秦如言的心思全无,脸色阴沉的可怕。
月容禀道,"圣上,三殿下说自己去了东桑只为了卧底,可如今,东桑人混进皇宫,药人亦被操纵,不管他处于什么目的,药人乃奸邪所驱,本不该存于世上,不死,后患无穷啊!"
他口中的不死,指的并不止于药人,梁帝明白的很,缄默了片刻,缓缓阖上双目,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杀了。"
月容禀早就想这么干了,接过梁帝手中亲自递过来的军令,刚想下令,便被一旁的钟行颐拦下,率先大呵道,"皇城司听令,诛杀秦如言!"
随着各处的应呵声,西梁的官兵开始了反击。
月容禀手一空,摸了摸鼻子,退到了梁帝身侧。
心想这老头儿心真急啊,既然他这么急,还轮不到他来当这出头鸟。
于是他请示过梁帝,提刀加入,跺跺脚,只见气海在他脚底翻腾,除了掀起灰尘,还扬起了火红色的烟光。
他认真了。
这么多年过去,月容禀天天跟他嬉皮笑脸,舞刀弄枪也随意的紧,这么认真,还真是久违。
梁帝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月容禀的功力似乎又精进了。
随着一阵阵的轰鸣,东桑人为了击溃西梁士兵,扔出了许多火药。
西梁兵不察,死伤无数。
谢从寒被裹在药人之中,不见其踪影,月容禀的气海似有灼热之感,他在火光之中横冲直撞,光是气海都掀飞了一片东桑人,众人随着抛出去的人一看,这些被他气海弄死的人,尸首竟然烧焦了。
成炭了。
月容禀接近药人群的外围,气焰从脚底攀爬之双拳,他怒吼一声,一拳击出。
气海如雷火共鸣,嘭的一声,伴随着药人惨痛的嘶叫,活生生的烧化了小半,球形阵残缺出一个角。
露出一个小口子。
月容禀垂眸望了一眼火红的拳头,有些诧异,随即跟闹着玩似的,一手一个,烧化药人,不亦乐乎。
冲着残缺的口子中叫唤,"从寒,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