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守谕!你是年纪大了,脑袋愚钝了是否?撤退作甚?别以为,钟相让你指挥老子的兵,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月容禀似乎很是气恼,摸了一把面颊上的血,那脏兮兮的手指头往金守谕心窝子戳。
金守谕一动不动,冷哼一声,"月将军,西梁的兵如何成了你的兵?"
月容禀:"你练了?还是训了?你的兵,在后头射箭,凭啥老子的兵要扛榔头去冲锋陷阵?你倒是好算盘啊!"
金守谕哼了一声,抱拳冲着钟相,拿他的头来摇,"为将者,听号令,此乃钟相授意!"
月容禀目光炯炯的看了一眼钟行颐,隐隐有些嫌弃,说道,"金守谕,你倒是一条忠犬,指哪打哪儿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个武夫还在吵!
钟行颐不满道,"够了,指派给金将军的兵,要如何用,便如何用,月将军还是把心思放在救驾上,其余的,不是你的也奢求不来!"
月容禀当然不会闭嘴,先吵了再说,"钟相授意,怎么,西梁的兵是百姓的兵,圣上的兵,岂是钟相一人授意得了的!"
旁人听到二位将军的话,听出了些别的意思来。
钟相得了兵权后,把部分归派给金守谕,等同于架空月容禀,所以月大将军才骂金将军是条狗。
此时的钟相,权力未免也太大了些!
钟行颐又不是韩仕林,妹妹当了皇后,心都飘到了浮云之上,怪觉不对,狐疑的瞅了一眼金守谕。
俩莽夫依旧刚硬着身板,互相撞。
钟行颐认为自己多虑了,二人只会挥刀,还没这个脑子。
"别吵!"忍无可忍,他呵斥了一句。
二人也累了,站的远远的,谁也不想沾着谁。
"那钟相说,该如何!"月容禀不服气。
钟行颐远远遥望灵嫔,那把匕首结结实实的贴在圣上脖子上,别无他法,只能让举箭的官差象征性的后撤一步,再与她周旋。
他在前头与她慷慨激昂的劝说,所有人的目光紧张,聚焦在上。
金月两位大将军悄无声息的走到一处,小声道,"灵嫔不对劲啊…"
金守谕也瞧出不对,"没人出来报信?"
月容禀也奇怪:"没有啊,而且要挟圣上的是皇后,怎么这会换成了灵嫔?"
二人目光犀利,在正殿的四周扫视了一圈,有些过分的寂静了。
殿内有古怪,金守谕安插的眼线,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