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知地上之人的紧张，华盛态度平静，语气温和，“如何？见到人了吗？”

闻言，余焰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他小心翼翼地回道：“见到了，不过有些意外的是白阳煦竟然和她认识。”

“哦？”上首之人语气轻扬，貌似来了兴趣。

余焰知道，这是要让他解释的意思。

“据白阳煦说，他十几年前曾在虚无域见过顾照，九骨剑正是被顾照收服，但她是怎么进去的，就不曾知晓了。”

说完，余焰禁声等待，仍然不敢抬头。

半晌，他才听见上方传来一声：“退下吧。”

闻言，余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纠结。

还没等他想好说不说，上方便轻飘飘响起一个字：“说。”

这下不说也得说了，余焰咬牙道：“仙尊，白阳煦要怎么对待呢？”

话音刚落，余焰猛然感到识海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嘴角缓缓流出一缕血丝。

心下冰凉的同时，他也知道了仙尊的意思——棋子而已，随时可以舍弃！

他不再多言，识趣地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原本在上首端坐这着的华盛仙尊轻叹一声，缓缓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绿色的葫芦。

他伸手晃了晃葫芦，面上浮现出一抹快意，神识探入其中，果然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狼狈身影。

赫然就是外界不知踪迹的施子衿。

和平时不染纤尘的模样比，此时的他可谓是狼狈之际。

葫芦里充斥着传说中的绿焰妖火，此火对实物无用，但却是神魂的克星，不论多强大的神魂，在它面前也只有化成灰烬的份。

施子衿唇色苍白，脸色更是如同死了三天一样白中发青，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死气。

对于此番景象，华盛甚是满意，嘲讽道：“我的好师弟，你如今感觉可好？”

“没想到昔日惊才绝艳的施子衿，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可悲可叹啊！”

施子衿看都没看他一眼，不是傲慢，纯属神魂太痛，懒得睁眼。

然而，在华盛眼中，就是实打实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更何况，施子衿接下来一句话，可谓是把他的尊严按在泥地里摩擦。

“没关系，吾之天赋碾压了修仙界上万年，也不差这一会儿，倒是师兄你呀，吾真是为你着急，多种歪门邪道叠加下，竟然硬生生才达到普通人的水准，真实的你得多菜啊！”

“唉，不过就算你说出来也没用，毕竟像吾这样的绝世之才，可体会不到菜鸡的烦恼。”

大殿上坐着的华盛硬生生掰断了座椅的扶手，他冷笑一声：“如今你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这一张嘴了吧，呵！本尊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哼！”

说完，他神识退出，一掌拍碎座椅，可见是气狠了。

葫芦里的施子衿嘴角微勾，喃喃低语：“人菜还可以靠邪魔歪道，但又菜又蠢可就没救了……”